“何序是我們班的主持人,他全程一點都沒離開,全班都可以作證!”
“聽到了?”何序嘆了口氣,一攤手。
那意思很明顯——
喏,你要的不在場證據。
沒人能證明你的巴甫洛夫說的是真的,但真的有人能證明我不在場。
有很多。
然而司馬卻并沒有露出沮喪的神情。
他好整以暇的一笑,對胡悅和牛大磊點了點頭:
“篝火班會辦的確實不錯。”
“熒光,民謠,青春和夢想,讓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女友還沒死之前的日子。”
“真美好啊。”
何序表情變了。
牛大磊和胡悅狐疑的看向彼此——何序和我們在開班會的事,這個司馬知道?
那他還指控個啥?
“我看的出來你們有些迷茫,我來解釋一下,何序是怎么處理這個篝火晚會環節的——
為什么你們會覺得他一直在場呢?”
司馬縝清了清嗓子:
“首先,何序在現場布置多了足夠多吸引注意力的東西——帥氣的歌手,璀璨的光效,端著香檳的美女服務員等等。”
“這種環境下,一個人消失15分鐘,你們很難察覺。”
“但何序還是不放心,于是他提議大家玩狼人殺。”
“那一局狼人殺玩了多長,你們都還記得吧?
在長達1個小時的時間內,你們全班都在全神貫注聽各種發,快速的進行分析。”
“你們的注意力,都被消耗掉了。”
胡悅表情頓時就是一滯。
“而更妙的是,何序是以頭腦敏銳聞名帝大的。
所以狼人殺一開始,大多數人的選擇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何序投死……”
“于是第一輪何序就死了離場了,當時的時間,恰好是停電前的5分鐘。”
笑呵呵的轉過頭,司馬縝看向何序的眼里滿是戲謔。
“得了,何序,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我確實是在你同學中設了內線,異管局的常用手法,你經歷的過呀。”
“在你同學都認真在玩狼人殺的時候,我的內線明確注意到你離開了現場——
你需要我展示他的證詞嗎?”
所有人的表情再次改變了。
但是何序的表情沒變,他非常平靜。
我當然知道這一套了,司馬縝,你還真是老狗學不會新把戲啊。
“我再問一遍,何序。”司馬縝背著手,上前一步。
“你需要我展示他的證詞嗎?”
“不需要。”
何序云淡風輕的擺擺手。
“我只是想問一下司馬長官,在我離開現場去‘作案’的時候,您的這位內線,有跟著我一起去嘛?”
司馬縝的眼皮一跳。
沒有。
何序知道——肯定沒有!
因為在這個學校里,絕不會有一個能跟蹤楊戩還不被發現的學生。
小辣雞。
你們就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詐誰呢?
“說話啊,”何序嘲弄的看著司馬縝,“他跟著我看到我的作案全過程了嗎?”
“司馬長官?”
司馬縝卡住了。
“所以他就是沒跟嘍?”
何序一攤手。
“他沒有跟著我,沒有眼睜睜看著我進實驗樓,安炸彈,再返回班會現場。”
“他特么就是在那坐著,看著我離開了,而已?”
“哈!”
“司馬長官,我不太懂您所謂的案件推理這一套啊,我作為一個大學生,有很多迷惑,我就是單純的想問一下——”
“咱就是說哈。”
“這一段我不在現場的時間,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吃了冷藏太久的藍莓蛋糕,跑了趟廁所呢!”
“有沒有可能,我前面也有同學因為這個跑了廁所,我后面還有呢?”
“有沒有可能,這種情況根本就是個普遍現象呢?”
“回答我——
有沒有可能?”
“對啊!”牛大磊義憤填膺道:
“昨天我班吃壞肚子的人多了去了!”
“何序去了趟廁所,就是去裝炸彈了?那我也去了,你要不把我也抓起來吧。”
“拉屎=放炸彈??”
“你無理取鬧嘛!”
“對啊,我也放過‘炸彈’!”胡悅不滿道。
“狼人殺中間我就想去廁所了,但我是狼,沒被揪出來,只能等到游戲后再去。”
“我這人說話可是直。”
“司馬長官,你們異管局要是就這么推理,那也……”
“那也……”
“那也太業余了吧!”
兩人說完,全場看向司馬縝的目光再度改變。
全都是狐疑,以及鄙視。
對啊,你整這些這很難說服人啊……
“唉……”
嘆了口氣,何序面對司馬縝,無奈的挑了挑眉——
so?
你終身學習了這么久,就只有這些嗎?
那我真的好失望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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