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去之前,她從母親留下的東西里翻了一包種子出來,撒進土里。
這是天葉子的種子,是后世研究癌癥特效藥的關鍵藥材,成長環境極為苛刻,目前已經幾乎絕跡,乃至后世幾十年后都沒有專家研究出突破口。
這種子反正留著也沒有用處,還不如試一試。
意識剛剛出來,就聽見門被“砰砰”敲響。
“誰?”
她警覺地問了一聲。
“蘇同志,是我。”
聽出顧軍的聲音,蘇青黎打開門,問道:“顧同志有事?”
“延安今天不小心傷到你,心里可不舒服了,這不催著我給你送藥膏來,我給你講,這藥膏效果可好了,保準你傷一兩天就能掉痂,疤都不帶留的。”
看著他手里的白瓷瓶子,蘇青黎眉頭一挑。
這不是她在火車上給周延安的那個?
“不用了顧同志,我已經涂了藥膏了,而且”蘇青黎沉吟一下,“我對他性格還是了解的,他不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被人一口揭穿,顧軍撓了撓頭,見蘇青黎手上確實有涂抹的痕跡,便小心翼翼地把瓷瓶子收了起來。
這好東西用完就沒有了,他可得寶貴著點。
“不過,我倒是有件事要問你。”
“你說,我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顧軍一臉信誓旦旦,可蘇青黎下一句話就讓他的嘴角耷拉下來。
“那個劉梅真的是周延安的未婚妻?”
蘇同志連劉梅都知道了?
顧軍心里頓時慌亂起來。
“這”
對上蘇青黎審視的眼神,眼珠子四下閃躲,一臉尷尬。
蘇青黎心里一沉,“顧同志,你剛才還說知無不無不盡,就算你現在不說,我以后也會自己知道。”
雖然她已經從胡老那里確定了八九分,但還是想徹底問清楚。
顧軍斟酌了半天詞句,最終沒辦法了,才嘆了聲氣,“是這樣沒錯,但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青黎打斷。
“后面就不用再說了,顧軍同志,謝謝你告訴我,我有些累就不送了。”
顧軍嘴巴張開又合上,瞅著蘇青黎冷硬的臉,最終還是耷拉著肩膀離開。
算了,回頭讓延安自己來解釋吧。
關上門,蘇青黎長舒一口氣。
心底感覺空落落的。
不是傷心、生氣,而是失望。
他跟周延安、陳衛東自小一起長大,后來母親給她和周延安定了婚約,她雖然對周延安沒有感情上的喜歡,卻是欣賞的。
比起好吃懶做、好高騖遠的陳衛東,她更欣賞吃苦耐勞、沉著冷靜、有責任心的周延安。
所以她重生后就義無反顧地來找周延安負責了,卻沒想到
現在就好像,一個很欣賞的人突然爛掉一樣。
失望居多。
算了,她本來就沒必要靠男人,反正周延安已經答應幫她解決一件事了,孩子戶口能解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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