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后定格在李如光的身上。
“莫不是,諸位在此商量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怕本官知道?”
此一出,頓時讓李如光心中一緊。
“你莫要血口噴人!”
主位之上的張縣令眼皮抬了抬,依舊捻著胡須,隨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既然許游擊來了,那就座吧。”
張浩之和許陽并未見過,但是而今在這宴席之上能坐主位置,除了陽關縣的縣令之外恐怕也不會有別人。
于是許陽抱拳笑道。
“原來縣令大人在此,許某失禮了。”
這番變故,讓在場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韓彪本就是桀驁不馴的亡命之徒,見許陽孤身一人,又如此年輕,心中輕視,加之被許陽剛才那審視的目光看得不爽,頓時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指著許陽喝道
“許游擊此番乃是我等的私人宴會!你未曾受邀,便是私闖未免也太不把我等放在眼中了!”
“況且此處都乃是我陽關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與你何干?識相的那就趕快滾回你的軍營去,否則莫要怪老子不客氣!”
此一出,韓彪身后兩個護衛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刀柄,面露兇光。
眼下的韓彪就是仗著有李如光和縣令作為靠山,料定了許陽不敢亂來。
若是尋常之輩,恐怕還真的會因為投鼠忌器而被這陣勢嚇住。
但是許陽,可并非尋常之輩!
就在韓彪聲音落下的一瞬間,許陽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這目光宛如兩道寒星直接鎖定了韓彪和他身后的兩個身著半甲的護衛。
“與我何干?”
許陽緩緩起身,聲音卻是好似刀鋒一般直逼而來!
“本官奉命整頓陽關縣團練,職責乃是保境安民。”
“而你竟然敢私藏甲胄,蓄養死士,依《大胤律》,私藏甲胄三副者,等同謀反!”
許陽伸手指著韓彪和他身后護衛身上的半甲,厲聲道。
“爾等不過一介平民,何來軍中甲胄!”
“汝身披甲胄,聚眾于此,是想密謀造反嗎?!”
造反二字一出,頓時宛如炸雷一般!
韓彪被這頂大帽子扣得一愣,他這甲胄乃是他低價從一些兵卒手中收來的,平日里穿著顯擺威風,也覺更有底氣,卻從未想過這會成為“謀反”的證據!
韓彪立刻下意識辯解。
“你你放屁!這甲是老子”
然而許陽根本不容韓彪辯解半句,當即厲聲呵斥道。
“證據確鑿,爾還敢狡辯!”
“謀逆者,殺無赦!”
話音未落,許陽身形如電,整個仿若猛虎一般向前踏一步,腰間鎢鋼寶刀瞬間出鞘!
刀光如匹練,帶著凄厲的破空聲,直斬韓彪脖頸!
韓彪也是刀頭舔血之輩,驚駭之下想要拔刀格擋,但許陽身負霸王之力,區區一個韓彪怎么可能擋得住這一擊!
“鏘!”的一聲脆響!
韓彪剛剛拔出的長刀被鎢鋼寶刀一擊斬斷!
噗呲!緊接著便是利刃割裂血肉骨骼的悶聲!
瞬間!一顆斗大的頭顱飛起!韓彪那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無頭的尸身噴涌著鮮血,晃了晃,重重倒地!
韓彪身后兩名護衛見狀,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剛想要有動作,然而許陽豈能給他們機會,刀光再次一閃而過!
噗!噗!
又是兩道血柱沖天而起!
韓彪兩名護衛的腦袋頓時滾落在宴席的桌子之上。
鮮血橫飛,許陽的目光掃過全場,而后冷聲問道。
“爾等還有誰是此逆賊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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