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眉峰一跳,反手在褲腿上抹了抹果汁,黑眸亮起嗜血冷芒。
“巧了,上月剛馴服一只‘人間狗’,骨頭挺硬,被我打斷三根肋骨才學會跪著挖礦。”
他咧嘴,露出犬齒,沖人群勾勾手指:
“哪個是人間飛升狗?站出來,讓老子看看品相。”
聲落,劍陣收攏半步,寒鋒齊刷刷指向林凡。
顯然,白宇早已“貼心”打好招呼。
林凡抬眼,目光穿過林立劍鋒,與白熊隔空相撞。
一瞬,空氣里似有火星迸濺。
“他奶奶的,敢罵道爺是狗?”
林凡眸光一沉,殺機乍現,一步踏出人群。
白熊抬眼,嗤笑未發,手掌已落。
八名白衣劍修如影隨形,劍光如雪,齊刺林凡眉心。
這不是圍攻,是羞辱,拿他當砧板之魚。
林凡不躲不閃,只將肩微微一抖。
轟!
仙君之威,如山崩海嘯,轟然炸開。
八口長劍寸寸崩碎,八條人影倒射十丈,血霧噴薄,撞碎礦壁,嵌入石中,發出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白宇瞳孔驟縮,癱軟在地,褲襠瞬間濕透。
白熊臉上的冷笑被那威壓生生掐斷,雙膝“噗通”砸碎巖石,額頭撞出血花。
“仙……仙君?!”
他聲音劈叉,像被捏住脖子的公鴨,冷汗匯成小溪,沖開臉上石粉。
林凡負手前行,每一步似踩在白熊心尖。
“倒是識趣。”
他目光一轉,落在白宇身上。
白宇只覺被死神提線,瘋狂叩首,青石板上瞬間濺滿血沫子。
“仙君饒命!”
話音未落,林凡指尖輕彈。
一縷劍氣掠過,白宇自眉心而下一分為二,鮮血如瀑,澆了白熊滿頭滿臉。
熱氣騰騰,腥甜刺鼻。
四周靜得可怕。
白家眾人與礦奴們同時屏住呼吸,仿佛誰先喘氣,誰便是下一個被劈開的影子。
仙君一怒,血濺三步;
仙君再怒,一重天都要抖三抖。
礦奴們遠遠望著那一分為二的尸體,肝膽俱裂,齊刷刷跪倒,額頭緊貼塵土,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林凡抬腳跨過血泊,鞋底碾碎一枚石粒,脆響仿佛催命鼓點。
他垂眸俯視白熊,嗓音不高,卻像冰錐鑿進耳膜。
“來,告訴道爺——誰是狗?”
白熊渾身肥肉一抖,喉嚨里擠出嘶啞嗚咽:“汪……汪汪!小的……就是狗!”
說罷,他竟真的匍匐在地,伸出舌頭去舔林凡靴尖,涎水混著血水滴落,腥臭撲鼻。
林凡抬腿一腳將其踹翻,鞋底踏在白熊頭頂,緩緩碾磨:“帶路,去見那名人間飛升者。若敢拖延……?”
劍氣自指尖溢出,在地面犁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碎石成粉。
白熊褲襠再度濕透,卻連爬帶滾沖向山谷,背影狼狽得像條被火燒了尾巴的喪家犬。
待二人身影消失,倒在血泊里的一名白家子弟突然翻身而起,袖口抖出一截玉瓶。
啵!
瓶塞拔開,一縷星芒沖天而起,在灰白天幕炸成銀白符紋,形如猙獰熊首。
百里之外,白家城樓。
守城修士望見星符,臉色瞬間慘白,凄厲號角聲撕破長空!
“趕快上報族老!礦場有難……速去支援!”
林凡對谷外的暗涌一無所知,此刻他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見到歸墟子。
剛踏入山谷,眼前的景象便讓他腳步一頓:一群衣衫襤褸的“仙人”正掄動錘鑿,叮叮當當地敲打著巖壁;石屑飛濺間,一塊塊乳白色的仙晶滾落,被隨手拋進竹筐。
筐外,白家修士抱劍而立,目光冷厲如鷹。
“我勒個去……這么多仙晶?”
林凡瞳孔地震!
在仙界,仙晶就是流通的命根子,跟下界的靈石一個德行,缺啥都不能缺它!
他兜里比臉還干凈,此刻見到成山的“銀子”,哪還忍得住?
“站住!”
守筐的白家弟子見他靠近,“鏘啷”一聲長劍出鞘,劍尖直指林凡鼻尖。
林凡連眼皮都懶得抬,袖袍隨意一拂!
轟!
罡風炸裂,幾人像破麻袋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石壁上,再滑落在地,生死不知。
“正好,哥最近手頭緊。”
他咧嘴一笑,五指虛抓,十幾筐仙晶“嗖嗖”離地,化作一條乳白長龍,被納入袖中乾坤。
眨眼工夫,原地只剩一片空蕩。
不遠處,白熊把這一幕盡收眼底,腮幫子咬得咯吱作響,卻愣是憋出一個“我什么都沒看見”的表情。
只是在心里,他把林凡凌遲了八百遍!
“拿吧拿吧,待會兒讓你一顆不剩地吐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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