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萱萱睡熟,柳盈盈才在房間里提起蔣曼靈的事。
“劉老師說,那孩子得了急性白血病,怕是很難治了。”
陸見秋話音剛落,柳盈盈便輕輕嘆了口氣。
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想到這么小的孩子要遭此厄運,難免心有觸動——畢竟自己也有個女兒,很容易共情。
“別想了,”
陸見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明天帶萱萱去看看,別讓孩子太難過。”
說罷,他走到床邊拿起一本柳盈盈常看的市場分析書翻起來。
柳盈盈有睡前看書的習慣,若不是陸見秋偶爾搗亂,每晚總要讀半小時。
很快,熄燈安歇。
第二天,陸見秋夫婦帶著萱萱先去商場買了些禮品,隨后驅車直奔a城醫院。
抵達時已近十點,停好車后,柳盈盈抱著萱萱,陸見秋提著禮品,一同往住院部走去。
剛上樓,就撞見個熟人——骨科的李醫生。
“陸先生……”
李醫生滿臉惶恐,陸見秋上次的厲害他至今難忘。
連白家家主都奈何不了的人,背景定然深不可測。
陸見秋點頭回應,李醫生正想溜走,卻被他叫住:
“李醫生,白超那兩個家伙怎么樣了?”
李醫生停下腳步,回頭擠出笑容:
“腿保不住了,骨頭碎得沒法接,都截肢了。”
“很好。”
陸見秋贊許道。
李醫生嘴角抽了抽,這對夫妻把人打成這樣還叫好,簡直是魔鬼!
但他不敢說出口,這夫妻倆的兇悍他可是親眼所見,尤其是那位看似溫婉的女士,動手時絲毫不輸男子。
得到答復后,陸見秋讓他離開,李醫生如蒙大赦,轉身就快步走了。
“老婆,你先帶萱萱過去,我去看個朋友,馬上來找你們。”
到了七樓,陸見秋說道。
柳盈盈點頭:
“快點。”
“很快。”
陸見秋分了份禮品給她,自己帶著另一份,繼續乘電梯上到九樓。
九樓的病房外守著幾個大漢,見陸見秋過來立刻攔住:
“你是誰?”
陸見秋無奈,獨眼龍還是這么怕死,家里搞得跟堡壘似的,住院都要重兵把守。
“通報一聲,陸見秋來訪。”
他笑著說。
大漢們面面相覷,最近來拜訪獨眼龍的人不少,但都被心情不好的他趕走了——被人騙這種丟面子的事,他哪有臉見人。
“龍爺最近不見客,你走吧。”
其中一人說。
“你們通報一聲,他會見我的。”
陸見秋堅持。
沉默片刻,大漢們見他不像惡人,便進去通報。
很快,那人出來,態度恭敬地請陸見秋進去。
病房是特級的,設施齊全,只有淡淡的藥水味。
病床上的獨眼龍精神不錯,身為武道高手,身體素質好,恢復得也快。
“龍爺,怎么弄成這樣?”
陸見秋強忍著笑,故作嚴肅地問。
獨眼龍撐起身子:
“還不是那些古董鬧的。陸先生,你那晚明明看出來了,怎么不提醒我?”
他若不是瞎了一只眼,肯定要給陸見秋個白眼。
“龍爺,您當時那模樣,我哪敢說啊。”
陸見秋摸了摸鼻子。
獨眼龍咬牙:
“我老龍一世英明,居然栽在騙子手里,真氣人!”
“都是身外之物,犯不著氣壞身子。”
陸見秋勸道。
“也是。”
獨眼龍順了順氣。
“龍爺,我帶了個小玩意給您。”
陸見秋從禮品袋里拿出個錦盒遞過去。
獨眼龍打開,里面是個古樸瓷罐,他拿起來仔細端詳,下意識道:
“不會是假的吧?”
陸見秋無奈:
“龍爺,這是真的,放心吧。”
他的話獨眼龍自然信,對方犯不著拿假貨糊弄他。
“不錯,比那些贗品強多了。”
獨眼龍眼神發亮,細細摩挲著瓷罐。這是陸見秋特意準備的,他知道獨眼龍就好這口,禮物送得正合心意。
閑聊幾句后,陸見秋提起讓他幫忙對付廖家,獨眼龍爽快答應——不為別的,就覺得陸見秋合他胃口。
目的達成,陸見秋告辭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獨眼龍嘆道:
“這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啊。”說完又專注地玩起了瓷罐。
沒多久,老管家先明走進來,見獨眼龍氣色好轉,松了口氣:
“龍爺,那個騙子抓到了,聽您發落。”
獨眼龍把玩瓷罐的手一頓,強壓下怒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