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逢安猛地瞪大眼睛。
下一秒,周圍的景象驟然變換——小鬼消失了,螢光也沒了,他還站在廊下。
漫天大雪依舊飄落。
而溫毓卻站在他面前,近得能看清她眼底的寒意。
他感覺有一股冰冷的觸感,透過衣料傳進胸口,讓他打了個寒顫。
“你你怎么知道”他不敢置信,告密的事,他藏得很好。
“蠢貨。”溫毓冷冷吐出兩個字。
隨即,她的手伸進了鄭逢安的胸膛!
鄭逢安能感覺到她指尖劃過自己肋骨的觸感。
緊接著,一顆心臟被溫毓硬生生掏了出來。
“啊——!”
鄭逢安猛地尖叫一聲,用力推開身上的“東西”。
噌地坐了起來。
再睜眼,眼前卻是自己熟悉的臥房。
他剛才推開的,是守在床邊伺候的丫鬟。
丫鬟被推得跌坐在地,連忙爬起來,慌慌張張地問:“六少爺,您您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
鄭逢安下意識地按住自己的胸口。
溫熱的觸感傳來,心臟還在有力地跳動。
可剛才的疼痛、冰冷的小鬼、被掏出的心臟,都真實得仿佛就發生在剛才。
他喘著粗氣,冷汗已經浸透了里衣。
這天半下午,鄭逢安揣著滿心的恐懼,硬著頭皮去找了鄭炳奎。
或許是噩夢的震懾,或許是溫毓的眼神太過嚇人,他竟把自己告密顧元辭的事,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