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心思管七姑娘的婚事。
白氏縱有萬般心疼,也只能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強壓下自己的焦慮,軟聲安慰:“再等等,等府里這陣風波過去,咱們再找機會跟夫人提,總會有辦法的。”
另一邊,鄭家后院的假山旁,鄭逢安正攥著彈弓折騰。
他喜歡擺弄這些,可射技實在蹩腳。
舉著彈弓瞄了半晌,石子次次都擦著樹枝落空。
那只停在枝頭的麻雀倒還歪著頭,像是在故意嘲弄他。
“該死!”
鄭逢安沒了耐心,氣急敗壞地追著麻雀繞到假山后。
弓身拉得滿圓,眼瞅著這次準能射中,指尖剛一松,卻見一顆石子斜刺里飛來。
撞偏了他的彈珠。
麻雀“撲棱”一聲驚飛。
他猛地轉頭,順著石子來的方向望去。
竟看到了溫毓!
鄭逢安握著彈弓的手瞬間繃緊,下意識就往身后藏。
前幾日打碎溫毓那只玉鐲,父親不僅把他痛罵一頓,還罰他在祠堂跪了整整一下午。
他心里早對溫毓積了怨氣,只是不敢擺在臉上。
溫毓緩步走過來,嘴角勾著抹極淡的弧度,眼底卻沒半分暖意,語氣里透著幾分寒氣:“鳥在樹上待得好好的,你把它打下來做什么?”
鄭逢安喉結滾了滾,終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只悶頭盯著地面。
溫毓的目光掃過他藏在身后的彈弓,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施壓:“表叔不是說過,不讓你玩這東西了?要是讓他知道你還在這兒打鳥,一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