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見洛氏動了肝火,忙放緩語氣柔聲勸慰,好一番說辭才將她的怒氣壓下。
洛氏順了順氣,把腰間的短槍重新收妥。
回了自己院里。
溫毓在鄭家住下了。
但不過半日,便有兩位姨娘帶著三位庶出妹妹輪番來鴛鴦居探望,或送些點心,或說些客套話。
溫毓索性讓丫鬟云雀把院門合了。
只留院內一方自在。
她讓下人把屋里的炭火燒得旺旺的,暖意裹著炭香漫滿房間。
溫毓依在榻上,忽然想起這一路而來的風塵。
人間的風本就冷,盛京的風更是帶著刺骨的凜冽。
她從未到過這座京城,初來乍到,只覺它比自己走過的任何地方都要龐大,也藏著幾分難以說的疏離。
炭火正灼,溫毓隔窗望向庭院,角落里蜷著一抹影子。
那人半蹲在地,衣袍破爛污黑,亂發覆面,頸間一截鐵鏈銹跡纏結,鏈身還凝著暗紅血痕。
冷風掠過,恰巧掀散他額前的碎發
底下半張臉皮肉潰爛,膿水混著黑痂黏在頰邊,猙獰得讓屋里的熱氣都似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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