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石語氣淡淡地說了句,然后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要是繼續待在這里,王銳鋒只會更加難堪。有這么個不著調的親戚,換成誰都得感覺腦瓜子嗡嗡地。
“好的書記。”高樹起應了一聲,跟著走了出去。
病房里,忽然陷入了一片難以述的沉默。
蔣斌義愕然張大了嘴巴,伸手指了指房門,又指了自已,又指了指房門……
“沒錯,他就是梁惟石!”
王銳鋒讀懂了對方的肢l語,很是無奈地說道。
蔣斌義心里簡直握了棵大草,高樹起他是見過的,而另外一個人他根本沒細看,還以為是王銳鋒的聯絡員……
所以,他剛才都說了些什么混賬話?
“小二,你,你能不能和梁惟石好好商量商量啊!那天是我喝多了,確實讓得不對,要不,我給他道個歉也行啊!”
蔣斌義厚著臉皮懇求道。
王銳鋒搖了搖頭,在他這個二舅身上,除了‘貪財’之外,另一個明顯的標簽就是‘愚蠢’了!
愚蠢到看不清形勢,竟然還幻想著只要低頭認錯,就能換取梁惟石的網開一面!
“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要是走得掉,算你運氣好,如果走不掉,那就是你自找的!”
“實話告訴你,這回的事情,誰也救不了你!”
王銳鋒用冰冷的語氣,無情地斷絕了對方求他幫忙的最后一絲希望。
“小二,你不能這么絕情啊,你不能這么對二舅啊!”
蔣斌義哭喪著臉,抓著外甥的手不放。
也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蔣斌義看了眼手機屏幕,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了一般,飛快地接起電話,哭嚎著說道:“大姐救命啊!我在恒陽差點兒被人打死,現在落到梁惟石的手里了。我讓小二救我,小二怎么都不答應,我的心哪,拔涼拔涼地啊!”
蔣慧欣的腦子頓時有些亂,等會兒,稍微等會兒,讓她仔細捋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
蔣斌義不是去省城機場了嗎?怎么現在又在恒陽了?
恒陽是去往省城的必經之路不假,但也不至于兩三個小時過去了,還沒走出去啊!
然后,斌義說差點兒被人打死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落到梁惟石手里,銳鋒又怎么見死不救……
這里面要素實在過多,讓她想不明白。
“你先別哭,你把事情講清楚了!”
蔣慧欣扶著額頭追問道,然而蔣斌義還在那里哭哭啼啼,語無倫次,磨嘰的不像個爺們兒。
王銳鋒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奪過手機,語氣冷靜地說道:“媽,是我。銳鋒。還是我和你說吧。”
“蔣斌義從長天逃跑,開車上了高速,一頭撞在了豬身上……哎,我沒和您討論小品,不是豬撞樹上了,確實是他撞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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