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天宏麻了。
真的麻了。
當聽見兒子說,在國外還有300億美元放在基金公司里炒股時,
陳天宏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直到聽說了具體操作和資金來源,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整個人陷入了呆滯。
他這次,是真的受打擊了,回首望,蹉跎半生竟然真不如兒子的零頭。
別人都是爹給兒子錢。
如今到他這邊,卻是兒子給爹。
作為一個商人,陳天宏倒是沒有對陳澈的話,產生多大的疑惑。
畢竟金融確實很掙錢,只是真正掙錢的人很少罷了,不代表掙不了那么多。
100億變300多億美元。
這才3倍而已。
在股市里,算不上什么。
相比較兒子有能力用100億變成300億美元,陳天宏更震驚秦雅南愿意借這么多,或者說對方的家族愿意借這么多。
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或者是祖墳哪天不知不覺冒了青煙,讓他們家好似一夜之間擁有這么大的財富。
這一樁樁一件件快把他搞懵了。
畢竟300多億美元,還只是陳澈在海外的資產,國內的資產不遑多讓。
單單華開集團,就已經資產150億美元以上了,算上其他的更難以估計,更何況這還是陳天宏知道的,不知道的…
那…
“爸,我還是覺得一切太順利了,你在這方面多上上心,把好關。”
陳澈見老爹沉默了好久,不由主動開口打破了沉寂,語重心長的道。
“攤子鋪的太大,肯定會面臨很多預料不到的問題,你也該成立你的私人團隊和親信了,有些事情一定要多學會用人。”
陳天宏聞猛的回過神,看向一臉嚴肅的兒子,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不是他的詞嗎?
不是應該他說,兒子一路走過來太順利了什么的之類的詞嗎?
“哦。”
陳天宏長舒一口氣,看了眼前面假裝什么都聽不見的司機和孔耀陽。
父子倆交談用的是老家話,兩個人大概率是聽不懂的,邯鄲雖然屬于河北,但語屬于晉語片區,和官話截然不同。
尤其是鄴城,位于冀魯晉豫交界處,在語上形成了孤島性和過渡區。
這也就導致,邯鄲人大概可以聽懂山河四省其他人的方,然而他們不一定能聽懂邯鄲話,尤其是更土的鄴城方。
這很容易理解,邯鄲話融合了周邊四個省份的語,可它們卻是獨立的,導致它們不能完全理解邯鄲話這種融合的語。
比如說,某個詞匯邯鄲人和山東人共用,然而其他三個省份聽不懂。
以此類推加上自己再形成一些語上的習慣,導致邯鄲人講話快,四個省份離邯鄲如果不近的話,基本上上都聽不懂。
周邊省份都聽不懂。
其余省份就更理解不了了。
而方之所以難懂,是因為在詞匯和語法上,壓根和普通話不一樣。
父子倆說這種方,導致根本不用避諱前面兩人,都不用裝什么隱私玻璃,前面兩人跟聽日語一樣,想聽都聽不明白。
陳天宏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也只是欣慰的笑了笑,點頭道:
“行,我知道了,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不懂的經常給我打電話。”
“那是肯定的,我畢竟是你兒子,你是我爹的,咱們倆肯定要統一戰線。”
陳澈已經過了叛逆期,不介意跟老爹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父子倆這輩子應該不會有仇,肯定會永遠一條心。
在這方面,就得看老媽的了。
陳澈覺得,傳宗接代這么偉大的任務,應該是由自己完成才對。
陳天宏已經兒女雙全。
千萬不要搞一些有的沒的。
而也是想到這里,陳澈考慮要不要把自己也兒女雙全的事情透露給父母。
陳澈已經確定了,沈雨萱給他懷了一個女兒,宋文雅那邊則是懷了一個兒子。
他如今也算兒女雙全了。
只是這個想法,在陳澈腦海里存在了僅僅一秒便被他放棄。
沈雨萱的事情還好說,宋文雅那邊能瞞自然要瞞,瞞到秦雅南生男寶寶為止。
華家那邊,差不多已經默認了陳澈花心的事情,但不可能允許未來他的家產由其他女人生的孩子繼承最多的那一部分。
咱不敢說整個上層社會都是重男輕女,但華家肯定是這樣的。
細細看就知道了,女性在財閥家族看似風光無限,但就是交際、聯姻的工具。
秦雅南和林歲歡沒淪為工具,那是因為華炳耀開明,而不是華家開明。
華老爺子之所以沒有女兒聯姻,那是因為因為他沒女兒,而之所以不拿兩個孫女聯姻,那是因為他壓不住華炳耀。
老爺子看似風光,其實已經被架空了,如果不是華炳耀太厲害。
搞死二兒子,那華家就沒了最合適的繼承人,老頭不可能心甘情愿退位。
有能力的,幾乎都有野心。
壓不住,遲早壞菜。
或許老大的死,跟老二脫不開關系,但那又怎么樣呢,財閥之所以是財閥,是因為這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并非是一人之得失,老爺子知道退位讓賢才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老爺子壓不住華炳耀,欺負陳澈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他死了還有華炳承,足以支撐陳澈確保他的下一任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