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走…可以嗎?”
陳澈的眼底深處,似乎有什么東西輕輕閃動了一下,他沒有立刻甩開,任由阮迪倩微涼的手指緊緊抓著他的手腕。
頓時,房間里靜得能聽到空調細微的出風聲,以及彼此間不太平穩的呼吸。
“不走?”
陳澈噙著淡淡笑意,反問道:
“然后呢?”
阮迪倩被看得心尖發顫,但抓住陳澈手腕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
“就…再待一會兒。”
她仰著頭,甜美的臉上帶著一種執拗,聲音比剛才堅定了一些:
“我…我一個人有點怕。”
“你怕什么?”
陳澈抬起被抓住的手腕,打趣道:
“最害怕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阮迪倩聞一愣,反應過來后立馬松開了陳澈,十分窘迫的羞澀道:
“你別亂說,我不是壞人…”
陳澈松了松手腕,看著阮迪倩連羞帶囧的樣子,不由主動靠近了一步:
“那你覺得,我像壞人嗎?”
“不像…”
阮迪倩下意識回答,聲音微弱,視線飄忽壓根不敢與陳澈對視太久。
“但…但你也算不上好人。”
說到最后,阮迪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帶著點賭氣的嬌嗔。
陳澈聞有點不開心道:
“你這么冤枉我,那我走了。”
“別別別…。”
阮迪倩有些著急,干脆不演了,直接站起身再一次抓住陳澈的手腕。
見陳澈沒躲,她心里嬌哼一聲,她總感覺自己是在被這個臭男人耍的團團轉。
然而,有了猜測但并不影響阮迪倩眼神飄忽不定,突然扶住了額頭:
“不行不行不行,新哥兒,我…我好像有點…頭暈…剛才可能酒勁上來了…”
這借口找得實在拙劣,連阮迪倩自己都覺得毫無說服力,被陳澈注視著,她的演技生澀得像初次登臺的生瓜蛋子。
眼神里的慌亂和臉上的紅暈,與其說是醉酒,不如說是心事被看穿后的羞窘。
但她也不會勾引男人,只會撲閃著卡姿蘭大眼睛、撅個小嘴。
更重要的是,這個借口她已經用過一次了,加上她拙劣的演技,幾乎就是明說今晚可以被睡,是個傻子都應該明白。
“呵呵。”
看著開始主動的甜美,陳澈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舒暢,感覺差不多了。
他順勢扶住軟軟的阮迪倩,故意湊近,近到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香氣和她身上混合了酒意的、獨特的甜暖氣息。
不等阮迪倩有什么反應,陳澈伸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不聽話的碎發。
“怎么會頭暈呢,剛才不還好好的?怎么我一說要走,就頭暈了?”
指尖微涼,觸碰到阮迪倩滾燙的皮膚,令她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結合陳澈話里的打趣,她不由縮了縮脖子像只被捏住后頸的貓,眼神躲閃。
“就…就是突然的嘛…”
阮迪倩小聲嘟囔,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身后的羽絨服,急中生智道:
“可能…可能是起來得太急了…”
陳澈靜默的看了她幾秒,那目光像是要將她從里到外剖析一遍。
“是嗎?”
“當然…”
阮迪倩越發感覺陳澈的目光很怪,像看透了一切,但她已經顧不得那么多。
看著近在咫尺的帥臉,她眼珠滴溜溜轉了轉,露出甜美笑容商量道:
“新哥兒,你不是著急回家嘛,你現在抱我去床上,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陳澈聞微皺眉頭,沒有在兩個選擇里任選一個,而是語氣玩味道:
“你這是在命令我?”
阮迪倩知道陳澈不是真生氣,順勢笑嘻嘻的又靠近了一些,扶住腦袋道:
“我這不是頭暈嘛,好不好~”
她在撒嬌,其實也是等信兒。
阮迪倩清楚的知道,她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做陳澈的女朋友。
尤其是見證了陳澈的一天是怎么樣的,更是經過童嘉程點撥清醒過來。
陳澈,壓根不是她能拿捏的存在。
無論是出于理智還是感性,她已經不介意偷偷做這個男人的情人。
只是她需要爭取一些態度,哪怕她不介意今晚白送,也不能真的一文不值。
她要陳澈的態度。
哪怕只是給她畫餅,也行。
她只是想要一個心理安慰。
“你可能不知道,沒好處的事我不干,你這么命令我,讓我很不爽啊。”
陳澈沒管阮迪倩怎么想,繼續用玩味、開玩笑的語氣,淡淡說。
阮迪倩聞,說不上欣喜還是失落,因為陳澈嘴上無情,卻并沒有推開她。
差不多倚靠在陳澈身上,阮迪倩多多少少有些安心,調整好心態。
“新哥兒,你來。”
阮迪倩沒有再撒嬌,而是拉住陳澈的胳膊把男人拉到了沙發上。
“你坐,我有一個秘密告訴你。”
陳澈沒有反抗,看著阮迪倩坐上去,伸出小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神神秘秘的,什么秘密,你說吧。”
陳澈坐在了沙發上,阮迪倩心里一喜,舉手示意起來,甜美一笑道:
“需要你閉上眼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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