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紹科疑惑地問道:“可要真是為了拖延時間,那他根本沒必要來投案自首啊。只要一直不出現,甚至在勐拉市不回來,他有充足的時間逃跑。這個說法不能成立。”
“老梁說的沒錯,”付玉恒補充道,“還有一點就是,通過我們比對另外三起命案的死亡時間以及走訪調查后發現,張北行在這三起命案中并沒有太過充足的犯案時間。當然,也不排除這一切都是張北行設計好的可能性,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
監聽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良久之后,周明江開口道:“這三起案件錯綜復雜,確實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但張北行的嫌疑還是無法排除且是目前最大的。我建議加強對他的審訊并不斷的采用心理攻勢。同時我們要盡可能的搜集有利證據。”
李文山嘆息道:“目前來看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他隨即轉頭對眾人下達了一系列命令:“老梁你辛苦一下,再帶著兄弟們去現場找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線索來;王承天你負責聯系勐拉市與西雙納市的警方,讓他們提供更多的線索,一定要盡可能的詳細,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老付你負責繼續走訪調查,把張北行近一年來所做的事情都調出來,詳細的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周明江你負責審訊,想盡一切辦法也要撬開張北行的嘴!”
一道道命令下達后,眾人齊齊起身抬手敬禮齊聲大喝道:“是!”
隨后依次走出監聽室。
直到整個監聽室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李文山一人。
他扭動著發酸的脖頸望向屏幕中正安靜坐著的張北行,看著他那淡定卻又無奈的表情,還有那絲毫沒有任何慌亂的樣子。
他瞇起了眼睛,內心中情緒翻涌。
這個年輕人……到底還隱瞞著什么事情呢?
他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他們所不知道的?
又或者說難道事情真的像他所說,,他是被陷害的嘛……?
李文山并不知道這所有問題的答案,也沒有絲毫的頭緒。
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盡其所能的調查給那三名死者、給張北行、給所有人一個真相!
……
與此同時,在警局的證物存放處,梁紹科來到這里站在窗口前。
“給我查一下張北行的隨身物品。”
他敲了敲窗口前的石板肅聲道。
警員點點頭:“稍等哈梁隊。”
不多時,警員端著一個小盒子走來:“這就是張北行的隨身物品了。”
梁紹科接過盒子,看了看里面的東西:一盒針、錢包還有一些零七八散的東西,確實沒有他所想的那個武器。
不過想想也是,張北行大概率是不會帶著兇器來投案自首的。
畢竟他可是主張自己被陷害的。
搖頭失笑嘆了口氣,梁紹科轉過身就想離開。
就在這時,盒子中一枚物體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探出手來,從盒子中摸索出來舉在眼前。
這是一枚衣服上的紐扣?
這枚紐扣看著還算是精致,上面布滿了奇怪的紋路既像是某種字母的符號又像是宗教的某種儀式符號。
但總歸來說,這就是一枚普通的紐扣,只是設計比較特別而已。
也沒多想,他把紐扣放回盒子中轉身離開。
……
叮鈴鈴!鳳蘭市警局報警中心內電話鈴聲此起彼伏,不斷地回蕩在大廳內。
伴隨著電話鈴聲的再次響起,接線員在一秒之內接起電話。
“喂你好,鳳蘭市報警中心,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接線員禮貌地問道。
“喂你好!殺人了!有尸體!我看到我看到尸體了!”
電話中那聲音極度慌亂,就像是遭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接線員猛然間一頓連忙追問:“請提供一下具體地址,我們馬上派警員過去。”
“閩海大街,閩海大街527號,你們快快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而焦急。
咔噠一聲電話被掛斷。
接線員也來不及多想趕忙記錄下來,站起身來就朝著辦事大廳方向跑去……
營海大街386號,老舊居民樓內。
“都搜仔細點,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梁紹科看著周圍分散出去的十幾名警員肅聲道。
他親自帶隊再次來到了這個死者死于三天前的案發現場。
渴望通過更深入的現場勘探,尋找能為張北行定罪或是洗脫罪名的細微線索。
他咧著嘴,雙手叉腰,抬頭仰望那熾熱的太陽,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陣陣熱浪。
盡管已是初秋,但天氣依舊炎熱,偶爾掠過的涼風也絲毫無法驅散這份酷熱。
“三天了……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三天,即便留下什么線索,也因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無蹤了吧。”
梁紹科搖頭輕嘆,對此并未抱太大的期望。
然而,世事無絕對,萬一真的遺漏了什么線索呢?
萬一,這個線索真的能證明張北行的罪行呢?
或者,萬一……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梁紹科回過神來,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接聽:“喂,怎么了?”
“梁隊,閩海大街527號發現一具尸體,初步判斷死亡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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