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桑檸下樓的時候,只看見許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
“許琛,你來找我們,到底是什么事?”率先出聲的人,是薄硯舟。
聞,許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坐在沙發上笑望著他:“我今天來這里,主要是問問表哥,你有沒有在背著我偷偷的跟南初聯系?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如果南初真的有事情瞞著他的話,那么無疑,表哥就是那個最清楚的人。
尤其是賣紐約婚房的那件事情,沒有人通風報信的話,南初怎么可能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而那個通風報信的人,不是表哥,就是表嫂。
“偷偷聯系?我要聯系我的表弟媳婦,還用得著偷偷的嗎?”薄硯舟聽完后只覺得好笑:“至于有沒有事情瞞著你,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畢竟,他們之間跟南初是有過合作協議的,絕不輕易透露給別人。
包括許琛在內。
他的這番話,可謂是讓許琛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但他不選擇再問薄硯舟,而是將視線落在了桑檸的身上:“表嫂,你也是無可奉告嗎?”
他就不信了,他套不出桑檸的話出來。
“對,我跟阿舟的答案一樣,我也無可奉告。”桑檸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但她跟南初之間有合作協議,不能透露半分出去:“許琛,你要是懷疑什么,應該去問南初吧?”
而不是跑到琴園灣來問他們。
比起他們這種第三方,陸南初作為當事人的答案,顯然更準確也具有可信度,不是嗎?
他為什么要舍近求遠,放著陸南初這么好的當事人不問,卻繞這么大一個圈子來問他們?
許琛見他們的口風這么一致,心底的懷疑更甚:“那么我賣紐約婚房的事情,不是你們兩個透露出去的?不是你們倆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會這么大膽的跟他作對?
“賣房的事情,我們還真不知道。”桑檸覺得他的懷疑來得莫名其妙:“許琛,你怕是找錯人了吧?”
她要是知道許琛賣房的事情,會放著這么好的機會不去利用?輪得到他站在這里來質問她?
許琛的劍眉緊蹙,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掃:“我是不是找錯人,怕是只有表哥自己知道了……”
“你說是不是啊?表哥?”說著,他的視線頓時停留在了薄硯舟身上,眸光銳利得似乎非要從他的口中問出點什么來似的。
薄硯舟卻不可置否道:“如果我說不是,你會相信我嗎?許琛,賣房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問問昨晚在婚禮上親你妻子的那個男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他這么想要得到一個答案,那么他也不妨直接告訴他。
省得他在這里懷疑小檸。
“你是說宮廉?”許琛聞,眼底流露出幾分意外,似乎有些沒想到:“你是說賣房這件事是宮廉透露給南初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他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他自問,跟宮廉無冤無仇的,除了在他的未婚妻溫清意落難的時候幫過一把之外,他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宮廉到底有什么理由值得在他的背后這么捅他刀子?
薄硯舟聳了聳肩膀,攤手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問題,你似乎應該去找宮廉問,而不是來我家找我興師問罪!”
如果僅僅是找他興師問罪也就罷了,畢竟他們是老表,親表兄弟,他看在親戚的情分上可以理解他。
但他卻牽扯上了小檸,那他就不能忍受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