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雅詩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又轉頭問朱飛揚,“對了,遠揚別墅的泳池修好了嗎?
這周末想帶幾瓶香檳過去,慶祝我節目破紀錄。”
“早弄好了,”朱飛揚打了轉向燈,“輕舞說想種點睡蓮在池邊,我讓管家留了位置。”
車窗外的街景緩緩后退,孫雅詩翻看著手機里的菜譜,和南門輕舞討論晚上做什么菜,偶爾提到某個財經術語,輕舞便會好奇地追問,朱飛揚偶域插一句“這個項目我好像聽過”,總能引來兩人的驚嘆――他一個常年在外奔波的人,竟然連小眾領域的動態都了如指掌。
快到遠揚別墅時,南門輕舞忽然輕“呀”了一聲,從包里翻出個驗孕棒:“早上忘給你看了,兩條杠。”
孫雅詩瞬間尖叫起來,差點撞翻花瓶:“真的?!
我就說你最近總犯困!”
朱飛揚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喉結滾動了兩下,透過后視鏡看向南門輕舞的眼神,軟得像化了的蜜糖:“慢點,別激動。”
車剛拐進別墅區,孫雅詩已經開始打電話訂蛋糕:“要最大的!
再弄點粉色氣球,對,慶祝我們家添丁!”
南門輕舞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掠過的櫻花樹,忽然覺得――那些曾經以為枯燥的文件、反復修剪的花枝,原來都在悄悄編織著一個溫柔的網,網住了安穩,也網住了此刻滿溢的歡喜。
朱飛揚的車開得很穩,像他這個人一樣,無論前路有多少風雨,總能把她們護在身后,駛向灑滿陽光的地方。
第二天傍晚,朱飛揚準時去接歐陽朵朵。
斯百德大酒店外車水馬龍,水晶燈的光芒透過玻璃幕墻,在地上織成璀璨的網。
項目推薦會剛結束,大廳里還聚著不少人,歐陽朵朵穿著香檳色禮服,正被一群人圍著合影,看見朱飛揚進來,眼睛立刻亮了,像只找到主人的小鹿。
“哥!”
她掙脫人群跑過來,手里還端著杯紅酒,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你可算來了,我腿都站酸了。”
朱飛揚剛要說話,目光卻掃到不遠處的楊天虎。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正端著酒杯與人談笑,眼角的余光瞥見朱飛揚時,笑容倏地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楊少,別來無恙?”
朱飛揚走上前,語氣平淡,眼神卻帶著審視。
楊天虎強裝鎮定地舉杯:“這位是?”
“歐陽朵朵的哥哥,朱飛揚。”
他特意加重了“哥哥”兩個字,目光在對方臉上停頓片刻,“楊少的資料里,應該有我的名字吧。”
楊天虎的手指在杯壁上捏出泛白的指節,干笑兩聲:“朱先生說笑了,我可不記得關注過你。”
“是嗎?”
朱飛揚笑了笑,沒再追問,轉身扶住歐陽朵朵的胳膊。指尖剛觸到她的肌膚,就覺出不對勁――滾燙得像在發燒。
“朵朵,你怎么了?”
他皺起眉,低頭看她。
歐陽朵朵往他懷里靠了靠,眼神有些迷離:“不知道……就是有點熱,頭也暈暈的。”
她手里的酒杯晃了晃,紅酒差點灑出來。
朱飛揚心里咯噔一下,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他抬眼看向楊天虎,對方正假裝與人聊天,耳根卻紅得不正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