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不晚里想把水攪渾的那個舉子先是在外面繞了一圈,隨后又和之前在春不晚里面坐在自已對面的兩人匯合后才去了一處幽靜的院子。
他們三個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在院子里面等著。
一個時辰過后,一身素衣的阮行止從外面的馬車上下來了。
他也是一大早就從阮家去了上官府吊唁上官老大人的。
雖然上官家的人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但也沒有因為他是吳王的表弟就把他立刻趕出去。
阮行止是非常恭敬的給上官老大人上了香的。
……
看著院子里的素手站立的三人,阮行止知道事情肯定沒有那么順利。
“不順?先坐吧!”阮行止先是自已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然后示意那三人也坐。
那三人小心的都坐了下來。
“二公子……事情是有點不順。
今日的形勢和我們想的有點不一樣。
我今日剛開口,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給堵了回來。”月白長衫男子小聲說道。
阮行止眉頭一挑。
沒成功?
“什么情況,好好說說!”
月白長衫男子忙把今天春不晚茶樓里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在最熱鬧的時候把話說出去。
這樣的話,不管附和的人有多少,肯定會在人心里扎下一根刺。
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不管我說的話可信度有多高,只要和那些人的觀點相悖,肯定就會有人附和的。
因著這次的情況不同,還特意請了朱兄和李兄兩位一起去。
只是……
我的話剛說完,朱兄和李兄還沒來得及附和一下,就有人駁斥了我的話。
而且態度非常不好。”月白長衫男子說道。
阮行止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另外兩個男子。
“二公子,立田賢弟說的沒錯。
今日春不晚的氛圍很不對。
以前不管大家討論什么,只要有不同的觀點,大家都會討論一下。
但今日春不晚的氣氛卻是只能有一種聲音存在。
立田賢弟的話說完之后,我們倆原本想先附和一下的。
但駁斥立田賢弟觀點的那個人態度非常強硬,而且附和他的人也很多。
我擔心立田賢弟要是再多說兩句的話,八成會落不了好,才示意立田賢弟不要再多說什么的。
二公子,今天肯定有人在和我們干一樣的事情。”姓朱的舉子小聲說道。
阮行止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下人送上來的茶喝了兩口。
好一會兒后才說道。
“你們是第一天知道嗎?有人想讓春不晚說什么,那春不晚里面就只能說什么。
今日在春不晚的人不少也是和你們一樣的,都是有目的才去的。
京城所有的消息都是由春不晚傳出去的。
確切的說,春不晚的人想讓京城人聽什么,那京城的百姓就要聽什么。
今日你們沒能成功不是你們的責任。”
那三個舉子都松了一口氣。
“二公子,那明日我們再去?”朱舉子小聲問道。
阮行止搖搖頭。
“明日不可!
明日京城的風向和今日相比,只會更甚!
要是在明日迎著風口上的話,只會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