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蘇禾像一頭被激怒的護崽的猛獸。
任何對孩子釋放惡意或者口出惡的人她都不會假以辭色。
更何況這還是孩子的親爹,雖然這親爹有失憶做擋箭牌。
她知道他可能是無心之失,但她就是不慣他。
而單簡在脫口而出后就后悔了,哪怕他覺得他說的事實,可是他也知道,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意圖解釋的張了張嘴,可一時間嘴笨的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我不是有意的。”
可蘇禾已經起身,牽著兩個孩子走向了遠處。
大豹和小豹本就早熟,私生子三個字在他們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們兩人是私生子嗎?
兩個孩子對視一眼,雖然沒說,可結結實實的在心里記住了這三個字。
蘇禾不打算當著孩子的面和孩子的父親爭執,畢竟那個男人失去了記憶,你就是和他爭執也是無果。
所以,陪著孩子玩了會兒等孩子睡著了后,蘇禾坐在山洞口看向天空那輪新月,突然想招呼花花帶著他們下山了。
也不過多繞一段的路程。
蘇禾是這么決定的。
而單簡說錯話后一直不敢靠近。
直到看到孩子睡著了蘇禾走出來了,他才抿著唇一臉凝重的走過來道:
“對不起,我之前那話無心之失,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該對我道歉,是該給孩子道歉。”
“明日我會向孩子道歉!”
蘇禾卻轉過頭:
“明日我會讓花花帶路,我們繞道下山,大不了多走一段路,翻過這座山頭從另一邊下山!”
她已經決定了,單家知道她極有主張,阻止不了。
他只能點頭應予。
“那今晚還行針嗎?”
蘇禾很想說不,老娘不想見到你,可是只要想到這廝繼續失憶下去,不知道還要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還是忍住怒火:
“躺下吧!”
第二日,金花果然帶著他們翻過山頭,尋了另外一條下山的路。
金花走前面開道,單簡拿著木棍在后頭保護他們。
爬了兩天,終于翻過山頭下山來到了一處村莊。
“你們就住這里吧,這屋子是我兒子兒媳婦住的,雖然他們去鎮上幫工了,但我家老婆子三天兩頭的打掃,干凈著呢。”
蘇禾點了點頭,將身上所剩不多的銀兩交給了村長,這才帶著孩子去休息。
好在村長看在銀子的份上還算給力,燒了幾大桶熱水方便他們洗漱,還給端來了雜糧粥和窩窩頭。
“娘,我們什么時候去找舅舅?”
“快了,明天睡醒了我們就去打聽怎么回去!”
“娘,爹爹今晚還是不和我們睡嗎?”
看著去洗漱的男人,這兩天他是半點不敢靠近他們。
哪怕蘇禾給他留了位置他也自動的縮在角落。
愛來不來。
“你爹爹要為咱們守夜,花花不在,你爹爹更驚醒一些!”
“哦,那爹爹好辛苦啊!”
蘇禾欣慰的笑了笑。
這兩個孩子極為感恩,也看得到他們的艱辛。
蘇禾越和孩子們相處,越被他們身上的品質吸引。
許是終于有了穩固的環境,困意頓生,蘇禾帶著孩子很快睡了過去。
直到迷迷糊糊被推醒:
“別說話,我看到村長神神秘秘的拿著火把出去了,還和村長妻子說什么懸賞……我擔心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