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白月娥。
特別是蘇明河,滿臉不可置信:
“母親,你居然讓表妹為妾?你瘋了?”
蘇明河從未覺得如此荒唐。
哪里有正妻不當,為妾的道理?
可是白月娥頂著那張受傷的臉,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蘇明河,可卻緊緊握著白琉璃的手。
白琉璃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蘇禾知道,該她出場了。
想這么平平順順的當妾?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母親,女兒難道當真不是你親生的嗎?
明明二哥以正妻之位許給表妹,您居然還要讓表妹為妾。
您就這么看不得女兒好嗎?這都是為什么呀,就因為女兒從小不在您跟前長大嗎?”
蘇禾聲淚俱下,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委屈莫明。
加上紅腫的臉,蘇禾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憐。
白月娥看著蘇禾,雖然有過一絲不忍,但那張和婆母一模一樣的臉卻又讓她瞬間硬起心腸。
“你怎可如此善妒,誰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還是未來的承安侯。”
呵呵。
好一個強詞奪理。
她善妒啊?
蘇禾深呼吸一口氣,猛擦了一下眼淚,原本楚楚可憐的神情漸漸被怒火吞噬,厲斥道:
“若我要是不答應呢?誰家也沒有嫡妻沒有入門,先納嬌妾的道理。
白琉璃想要進門也得我入門后點頭同意。
否則……”
蘇禾惡狠狠的掃向白琉璃他們,故意道:
“否則……想要提前進門,只能當通房。”
蘇禾的話宛如一記鐵錘重重敲打在白琉璃和白月娥的頭上。
這一次,非常難得的是蘇清河居然沒有插嘴,更沒有幫忙。
因為他還在做夢,若當不了妾,表妹還是他的。
“你……我就知道你見不得琉璃好,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孽障。
她可是你的表妹啊,你怎么忍心?”
蘇禾譏笑一聲:
“表妹?呵,親妹妹都未必敢搶姐姐的婚事!也只有沒爹沒娘教的,才會這么不知廉恥——”
白月娥憤怒抬頭:
“住口!你竟敢辱你舅舅?!”
蘇禾不退反進,逼視著她:
“舅舅若在天有靈,看見他的掌上明珠被您硬塞給人做妾,怕是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吧?母親,您對得起他的救命之恩嗎?”
一句句,無不再刺激這白月娥,挑釁著白月娥。
她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她的琉璃就是她的……
可是,白琉璃的腦子卻出奇的冷靜。
“姐姐……我爹是救姑母而亡的!”
白琉璃試圖讓人知道,她爹對他們蘇家可有救命之恩。
結果蘇禾嗤笑,譏誚至極:
“所以呢?一條命就值一個妾位?連正妻都撈不著?舅舅這命……可真賤啊。”
白琉璃臉色煞白,沒想到今日的蘇禾如此難纏。
而白月娥卻已經不管不顧脫口而出:
“若非你杵在那里不讓位,琉璃早就嫁給世子了,還需要等到現在?”
終于把自已的打算說出來了。
呵呵。
“所以,我蘇家先祖訂下的婚事,是為你們白家謀福祉了?
我們蘇家可真是有一位極好的當家主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