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娥下意識攥緊了衣袖,厚重的冬衣恰好掩住了她發抖的身子:
“你…你胡說八道!”
她聲音尖利得變了調,臉上血色盡褪,恐懼與憤怒交織之下,她竟顧不得體統,張牙舞爪地就要撲向平遙。
“今日我便替你爹娘好好教訓你這不知道禮數胡亂語的死丫頭。”
可白月娥到底要失望了。
“住手!”
平南王?
見平南王也來了,白月娥以為又多了一個靠山,再次求救般哭訴:
“王爺,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這女子實在是狂妄,實在是無禮至極啊,也不知道是誰家教出這樣的女兒,這般粗俗,也不怕將來嫁不出去嗎?”
這下可捅到平南王的肺管子了。
本來這女兒的婚事就讓他頭疼,非要看上那個單簡,今日好不容易答應來看看這京城的公子哥,卻不想居然被這潑婦沖撞。
他的女兒自然千好萬好,容不得他人評論。
平南王臉色一沉,毫不客氣的說道:
“哼,勞煩蘇夫人掛心了,本王的女兒不嫁,只招郡馬上門!
有這閑心,蘇夫人還是好好管管自已家的事兒吧。”
竟是平南王的女兒?那這女人不就是平遙郡主?
在場人全都不敢置信,那位傳中備受帝王恩寵的平遙郡主?
“平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怎么會鬧成這般?”
張家的面子是要給的,平南王到底問了一句平遙。
小五立刻出來,直不諱的將剛才的事兒說了出來。
說完還不止,小五還眼疾手快的點了證人,誰誰誰都是看到的,他們可以作證。
原來人家不是仗勢欺人?人家是有理的一方。
更關鍵是什么?這么多的夫人小姐,哪一個沒看明白這其中把戲?
這表姑娘是踩著人家給自已立名聲呢!結果碰到了硬茬,偷雞不成蝕把米!
現在再說這位賣了蘇家嫡女他們還真信,這心眼也太多了!
而一旁的白月娥和白琉璃在知道平遙身份的時候已經嚇懵了。
怎么會是平遙郡主啊!
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而蘇青山只覺得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
唯有蘇禾行了個禮,不卑不亢的站在平遙郡主面前:
“原來一切都是這等緣故。
口頭約定也是約定。
既然郡主和表妹達成了共識,那這鞋自然應當交由郡主殿下。”
說完,蘇禾走到了白琉璃面前:
“表妹,將鞋履交給郡主吧。”
“蘇禾,你瘋了,表妹的名聲不要了嗎?”
蘇明河還在維護。
可蘇禾已經拿來了了剛才小五置換的那雙鞋履,對著蘇明河語異常冷漠的說道:
“剛才你們不是說這鞋是我的嗎?那我應該可以處置自已的鞋吧?”
蘇明河被堵的啞口無!
而蘇禾已經轉頭對著小桃道:
“伺候表姑娘換鞋!”
很快鑲嵌了玉石的鞋出現在眾人面前。
華貴異常,奢華至極。
“蘇家是真舍得啊,居然給一表姑娘這么貴重的鞋履。
我家平遙可都沒有呢!蘇尚書,看不出來貴府底蘊十足啊!”
平南王那陰陽怪氣的話讓蘇青山的后背瞬間浸透。
這怎么能承認呢?他們家要真給表姑娘造了這么一雙鞋,那他這區區尚書到底是貪墨了多少?那些御史可都在虎視眈眈啊。
電光火石間蘇青山已經有了決斷。
立刻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