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宇早已被這番連番的夸贊捧得飄飄然,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成功拿到香譜、重振家業、眾人欽羨的場景,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大寒乃發,寒氣凜冽,霜雪交下。
大寒節氣已至,寒氣凜冽刺骨,霜雪紛揚落下。
秦府門外,馬車早已備好,安靜等候。
沈枝意與秦家三姐妹、秦朗一道,簇擁著走出府門。
幾人皆是盛裝打扮,衣裙華美。
發間、腕上、指間攢金戴銀,珠光寶氣,在素白雪景的映襯下,格外奪目。
引得路邊行人紛紛駐足側目,眼中滿是驚艷。
“瞧見沒?那就是秦家的人。”
一個裹著厚棉襖的行人搓著手,哈著白氣對同伴低語,“聽說剛進京那會兒,只能窩在京郊租院子住呢!才不到一年,就如此風光了!”
他身旁的同伴嘖嘖稱奇,目光黏在那些晃眼的金銀首飾上,“可不是嘛!都說是全靠那位沈二姑娘!如今秦家名下的產業,不知多紅火!”
另一位老婦也湊過來搭話,語氣帶著幾分唏噓:
“唉,當初沈家真是瞎了眼!那么好個閨女,不知珍惜,還整日在外面敗壞人家名聲,硬是把人氣得投奔了外家,結果呢?倒是讓秦家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先前那人感嘆道,語氣酸溜溜的,“這等搖錢樹,怎么就沒生在我家呢?”
眾人的議論聲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羨慕與嫉妒。
雖說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
可當真金白銀、珠光寶氣如此直觀地灼人眼目時,那種由財富帶來的沖擊力,依舊讓人心頭發熱,難以抗拒。
更何況秦家小公子秦朗,如今也已入了明德書院。
誰不知道,只要能進那地方,就相當于半只腳踏進了官場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