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望撫著胡子的手一頓,眼神古怪地看向楚慕聿:
這小閣老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輔導功課是假,想趁機接近外孫女才是真吧?
秦明州嘴角抽了抽,默默移開視線。
權傾朝野的楚大人親自輔導一個頑劣少年功課?這借口找得未免太不高明。
秦明德則暗自咂舌:楚大人這心思,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唯獨秦朗拎不清狀況,脫口而出,“楚大人與我投緣?你剛才還一把把我按在車上揍”
楚慕聿輕咳一聲,打斷他忤逆發,解釋道:
“楚某也曾領兵軍中,打架時一時手重罷了,小公子心眼不會那么小吧?”
秦朗:“倒也不是。”
就是你老人家想黏著我表姐的心思藏不住了。
他笑瞇瞇的挑刺,“可是我還聽說,楚大人您當年殿試的文章,好像是吊車尾堪堪過的啊?您教我?能行嗎?”
沈枝意一個沒忍住,別過臉去,肩頭微微抖動,顯然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楚慕聿俊美的臉龐瞬間僵住,一貫從容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
終于理解書院夫子為何會被氣暈過去。
他握拳抵唇,恨不得立刻就上拳教訓這個拆臺的臭小子,磨牙道:
“教你,綽綽有余!”
與此同時的沈府。
沈知南捧著一卷《策論精選》,愁眉苦臉地找到正在窗前對鏡自憐的沈盈袖。
“盈袖,快幫為兄看看這一段。”
他指著書中一處,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此何解?先生明日要考校,我總覺得光是背誦釋義不夠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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