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平靜的敘述聲戛然而止。
她抬起眼,冷冷地看向楚慕聿。
目光如冰,瞬間封住了所有未盡之。
她閉上了嘴,不再試圖解釋。
楚慕聿從那股失控的狂怒中驟然驚醒。
映入眼簾的,是她冷若冰霜的側臉。
一股強烈的恐慌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臟。
“二姑娘”
他唇瓣微微顫抖,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方才我我并非有意”
他急切地想要解釋,話語卻堵塞在喉間。
他能怎么說?
難道要同她說,自己剛剛被前世今生,夢里現實中所有的那些關于她的惡毒流所吞噬?
她必定會認為他是在意的,和那些傷害她的人并無不同。
“無妨。”
沈枝意的聲音疏離而清淡,仿佛在談論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楚大人日理萬機。”
“在京郊督工日夜辛勞,還要抽空回京。”
“情緒偶有波動,實屬尋常。”
“您不必特意向我解釋。”
她每一句話都客氣周到,卻在他面前豎起了一道無形卻堅不可摧的高墻。
“不是的!我不是因為勞累!”
楚慕聿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在這冬日寒風中竟揮之不去。
他介意的從來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流。
他真正恐懼的是,在沈枝意心中,他是否與容卿時、乃至其他所有對她有所助益的男子毫無區別?
都只是她可以利用的“盟友”,是她棋盤上冰冷的棋子?
他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容下她一人。
他的占有欲更是霸道到不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