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出嫁就留疤了,這不是害人一輩子嗎?
秦明州看了一眼還在內堂安慰太夫人的沈枝意,欲又止:
“哥給你支個招”
秦明德看著他。
秦明州“嘶”了一聲,提醒道:“枝枝啊!”
“她也是秦家一份子,她一向來有主意,去求她。”
“她?”秦明德苦笑,目光復雜地望向內堂那道纖細的身影,“今夜她格外沉默,與往日判若兩人。”
他想起沈枝意方才淡漠的眼神,低聲道:“弄溪平日那般待她,如今她怕是覺得這是報應不爽。”
秦明州急得搓手:“可她也是水云間的股東,又與楚閣老交好”
話未說完,就被秦明德抬手制止。
“此事休要再提。”秦明德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我還沒到要一個受盡委屈的姑娘去替我求人的地步。”
雨勢漸大,將兩人的衣袍下擺都打濕了。
秦明州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望著內堂的燈火長長嘆了口氣。
晨光微熹。
沈枝意踏著露水來到正院時,正撞見二房一家在清點賠罪禮單。
十幾個檀木禮盒堆在廊下,在朝陽下泛著暗沉的光澤。
“二舅舅,二舅母。”她福身行禮,聲音不疾不徐,“辛苦二位了。”
秦明德眼下青黑,勉強點了點頭。
王氏勉強扯出個笑容,疲憊又無顏面對。
唯有秦弄溪猛地抬頭,眼中迸出怨毒的火光。
“沈枝意!”她尖聲叫道,精心描畫的眉眼扭曲成一團,“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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