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與楚大人商議什么要事?為何要背著我們?”沈長宇咄咄逼人的追問。
沈枝意瞥了他一眼,“與楚大人談判,他已經答應擇日帶我去見凌海大師。”
“真的?”沈長宇眼睛一亮,剛才的怒-->>氣瞬間消散,“他終究還是給咱們面子的,我看他只是當著那么多下屬的面子,不好徇私,所以這才偷偷的答應下來。”
他扭頭看向沈盈袖,欣喜道:“盈盈,你聽到沒?我們可以見凌海大師了,我馬上就要做出大齊最好的香,我的制香坊很快就要成為大齊第一香坊,我們沈家即將富可敵國”
沈長宇沉浸在自己富可敵國的未來中,沈盈袖的臉色卻十分不好。
沈枝意那個小賤人怎么可能說服楚慕聿同意見人的?
往日里誰不是看她沈盈袖的面子?
她沈盈袖喜歡什么,都不用開口,就有人捧到她面前。
而沈枝意要得到什么,那得看她的心情。
她高興了就施舍分一點獎賞,沈枝意就應該感激涕零搖尾乞憐。
如今是怎么回事?
楚慕聿這個她看上的未來夫君,非但三番兩次的對她不假辭色,還給沈枝意那個小賤人面子!
憑什么?
她頭一次感受到了天差地別的失落。
想到這里,沈盈袖忍不住開口質問,“枝枝,你留在楚大人的禪房里一個多時辰,孤男寡女的,你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她眼神惡毒,勢必要將沈枝意置于不堪的境地,“我沒想到,我和爹娘平日里對你千叮萬囑,女兒家的閨譽比性命還重要,你,你竟然如此不自重,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同爹娘交代了!”
沈長宇從狂喜中回味過來,聽到沈盈袖的惡意揣測,臉色一變,怒斥道:
“枝枝!這是真的嗎?”
“你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委身權貴?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頓了頓,又道:“既然已經犧牲了清白,那我們應該要得更多一點,枝枝再不值錢那也是花一樣的大姑娘,只是見凌海大師也太不劃算了。”
“這樣,再見到楚大師時,你再跟他談談,就說安王最近為難沈家的產業,他是掌實權的閣老,讓他出面與安王施壓,那老匹夫一定不敢再為難沈家”
沈長宇越想越滿意。
有楚慕聿做沈家的后盾,非常值得。
沈枝意:
前世她怎么不知道這兩兄妹如此能想象?
一個談判他們就能想象出這么多畫面。
沈枝意冷下臉。
前世就是這樣。
她每次出門替沈長宇談生意得勝而歸,沈盈袖都會用女兒家的閨閣清譽、拋頭露面、三從四德來批判自己。
襯托自己的高潔,打擊她的聲譽。
沈長宇就會沈盈袖的話引導,非凡沒有對她的付出心存感激,反而一邊嫌棄自己臟,一邊又緊拽著她爭來的利息不放手。
若是前世,她被沈盈袖這樣一批判,早就哭著向他們解釋一切,求他們不要這樣看她。
但是她現在對解釋沒有一丁點興趣。
兩個在她眼里啥也不是的玩意。
不值得她多費一句唇舌。
沈盈袖批判完畢,沒有預期中的痛哭流涕和認錯,不由愣住了。
“你不覺得自己有錯?”沈盈袖試探發問。
沈枝意挑眉,“我去爭取我要的,何錯之有?”
“姐姐不會以為你守在木樁前,楚大人就會像兔子一樣撞上來吧?”
沈盈袖臉色一瞬間精彩紛呈。
沈枝意在嘲諷自己不勞而獲,還是個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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