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擲地有聲的道,
“你們不能私設公堂。這紅鉆雖稀缺,但只要蘇小姐想要,就算天上的月亮我們總裁也會幫她摘下來。又怎么會做這種事?
我看這枚紅鉆就是你們某個人偷偷塞到蘇小姐的包包里,誰最積極就是誰干的。”
“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旁邊一個一直蛐蛐的皮草女人拔高聲音,“你紅口白牙說我們把紅鉆塞到她包包里,證據呢?監控呢。”
凌徹冷嗤,“捉賊拿贓,捉奸成雙,誰看到蘇小姐拿紅鉆了?證據呢?監控呢?”
這一招以牙還牙讓女人噎了噎,不過很快就梗著脖子反駁,
“紅鉆就在她的包包里,那不是證據是什么?你眼瞎啊。”
凌徹瞪向那個女人,
“你這滿嘴噴糞的,你老公知道嗎?
還是什么東西吃多了,嘴才會這么臭?”
“你!”那個女人氣了個仰倒,精心描畫的妝容都扭曲起來。
為首的傭人道,“行了,別聽他耍嘴皮子。把人拉開,把小偷押到蘇小姐面前,讓蘇小姐發落。”
話落,幾名傭人就沖了上來。
盡管凌徹有些拳腳,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人拉扯到一邊。
蘇汐便赤果果的暴露在幾名兇神惡煞的傭人面前。
蘇汐不自覺看向封玦,后者顯然也被這邊的狀況吸引了。
不過也只是隨意一掃就收回目光,仿佛她在他心里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已經徹底孤立無援。
“你們敢!”
蘇汐色厲內荏。
然而那些人根本把她的話當耳邊風,不知誰的手如鷹爪一般,已經搶先扣在了她的肩上。
痛的蘇汐狠狠皺了皺眉。
“放開,我跟……”
“我跟你們走”幾個字還沒說完,蘇沫突然開口了,“住手。”
聽到蘇沫發話,那些人才松開蘇汐。
蘇汐狠狠松了一口氣,有些激動的抬眸看過去。
這一看不由得讓她有些失望。
蘇沫開口讓那些傭人住手,顯然是她自己的主意,而不是封玦讓她做的。
所以是蘇沫救了她!?
看著蘇沫一臉歉意的款款走過來,蘇汐心里疙疙瘩瘩的,心里別有一番復雜滋味。
余光看到封玦也跟了過來,蘇汐臉色一下子有些臊紅。
這么丟人現眼的事情被他圍觀已經讓她難堪到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如今又被近距離圍觀,她真恨不得能隱身遁形。
如果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就算天塌了,這個舞會她也不會參加。
如今,只能盡快解決這件事。才能少丟臉。
蘇汐只看著蘇沫,待她走近了才低姿態解釋,
“蘇小姐,我根本不知道這枚紅鉆怎么會在我的包里。
我建議立刻查監控。如果監控拍到我偷了那枚紅鉆,我寧愿自刎于此。”
話音剛落,就有人發出譏諷,“既然偷東西,自然要避開監控,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那人說又著看向蘇沫,滿臉奉承,“蘇小姐,您不會因為她也姓蘇,就縱容她吧?
您看,到現在了她還死鴨子嘴硬,這種人是不會改過自新的。
我看不如扒光衣服搜身,看看她還偷了其他賓客的什么東西,一定要游街示眾,這樣她才能真正長記性。”
蘇汐聽了,冷冷的瞪向那個長舌婦,正想說話,
蘇沫開口了,“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來參加舞會的都是給我面子,都是我的朋友。
這件事到此為止,誰若是再亂嚼舌根,就是不給我蘇沫面子。”
說完,她又看向蘇汐,滿臉誠懇,“蘇小姐,抱歉,應該是我不小心把紅鉆丟在哪個地方,然后你走過時不小心掉進你的包里的,一切都是誤會。”
蘇沫既然這樣說了,蘇汐便不再說什么。
危機算是暫時解除。蘇汐這才有心情看向別處,目光一下子撞進封玦深沉如澤的深眸里。
那雙眸子很冷很寒,涌動著洶涌漩渦,仿佛她只要靠近一點,就會被絞成碎片。
蘇汐心臟一懼,只能垂眸后退幾步。
“大家散了吧。”
蘇沫發話了,大家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蘇汐沒看他們的方向,但還是能清晰感覺到封玦低頭主動對蘇沫說了幾句什么,似乎在發出什么邀請,態度十分之溫潤。
然后蘇沫就和封玦肩并肩離開了。關系親昵又曖昧的樣子。
蘇汐手指不自覺捏緊。
“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汐這才抬眸看向凌徹,搖搖頭,她還沒說話,一道類似桂花香的男士香水味一下子飄了過來。
帶著十足的霸道和不善。
蘇汐看過去,看到朝自己走來的矜貴男人,瞳仁不由一縮。
竟然是上次逼她下跪舔鞋的季無涯。
有眼睛的都知道,季無涯喜歡蘇沫,所以這是為心愛之人打抱不平來了。
果然……
季無涯在蘇汐面前兩三步的地方站定,居高臨下冷冷地睨著蘇汐,語氣陰陽怪氣,
“偷了別人的東西可以還回去,若是偷了別人的人,那如何還?就不怕得病嗎?
蘇小姐看起來清純無害的樣子,背地里卻干這種丟人現眼的勾當,封經年知道嗎?我和封經年也算是很好的合作伙伴,這件事必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只可惜你已經淪為全z國的笑柄,封總若是把你掃地出門,我倒是有個工作給你。”
蘇汐看向他。
季無涯一副拔刀相助的模樣,彎下腰,薄唇湊到蘇汐耳邊,聲音鄙夷無比,
“去我的別墅,刷馬桶。”
蘇汐瞳孔冷了冷。臉色瞬間十分難看。
季無涯卻變本加厲,譏諷出聲,“你和馬桶,簡直絕配。”
啪!
蘇汐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
季無涯完全沒想到蘇汐敢動手打他,所以沒有躲,這一巴掌挨的結結實實。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動他一根手指頭。
季無涯頓時惱羞成怒,伸手拉住蘇汐手腕,“你敢打我?”
蘇汐冷冷看著他,“沒做過的事情被人污蔑,還被人如此詆毀。如果是你的話,你恐怕會把他碎尸萬段吧?”
“哼,在場千千萬萬雙眼睛看到你偷紅鉆,你竟然還有臉狡辯,你的臉真是比城墻還厚。”
季無涯舌尖抵了抵唇角,眼神陡然變得陰鶩,夾雜著冰冷殺意,
“我不打女人,但是打我的女人除外,蘇小姐。對不住了。”
話音落地的瞬間,男人的另一只手高高的舉了起來。
這一巴掌下去,蘇汐的臉頰絕對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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