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看在封總的面子上,你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她還懷著身孕。”
凌徹想要沖過去,卻被保鏢攔住。
不過他的最后一句話顯然起效了。
季無涯垂眸看到蘇汐的孕肚,居高臨下的角度,孕肚分外明顯。
他眸光閃了閃,扇下來的手掌突兀的停到半空,
頓了頓,另一只手嫌棄地把蘇汐推開。
“帶著孩子一起偷東西,沒見過你這種厚顏無恥的女人,打你我還嫌臟了自己的手。”
蘇汐被一把甩開,似乎是沒站穩。整個人直直的摔向桌子。
季無涯手比腦子快了一步,伸手拉住了蘇汐。
蘇汐這才抱著男人的臂膀站穩了腳步。
看到蘇汐站穩,季無涯連忙嫌棄的把她推開,仿佛她身上有什么傳染病似的。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之后,男人一張俊臉上的驚愕還沒有完全褪盡,顯然他也不明白剛才為什么要手欠去拉這個手腳不干凈,人品也不咋地的女人。
算了,就當看在一條小生命的份上。
蘇汐笑了笑,“季少,你一口咬定我偷了紅鉆,無非是因為紅鉆在我的包里。那么你偷了我的口紅,又怎么說?”
“胡說八道,神經病。”
季無涯眼中的厭棄幾乎滿溢出來,拿消毒紙巾一下一下的擦著手,顯然還在后悔剛才拉了蘇汐一把。
仿佛那短暫的肢體接觸,被玷污的是他一般。
蘇汐神色淡淡,“我的口紅剛剛還在,現在卻不見了。這一段時間我只和你接觸過,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
季無涯被氣笑了。
他全身上下也就胸口上有個口袋,再有就是褲兜。
胸口上一目了然,顯然沒有。雖然胸口鼓鼓的,但那是他的胸肌。
季無涯便下意識伸手摸向褲兜,
忽的,他不知摸到了什么,嘲諷的譏笑陡然僵硬在嘴角。
眾目睽睽之下,季無涯真的從褲兜里摸出了一管口紅。
究竟是什么時候?難不成是剛剛去扶蘇汐的時候?
“若是按照季少的邏輯,我的口紅在你的西裝口袋里。是不是說明就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季無涯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神色肉眼可見的有了松動。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又冷了下來,“這不是更加說明你有神偷的資本?手腳還挺麻利。”
“過獎。”
季無涯簡直氣笑了,“你不會以為我在夸你吧?”說著,他把手里的口紅丟了回去。
蘇汐下意識去接,
但季無涯顯然不是扔向她懷里,自然沒有接中。
昂貴口紅摔到地板上,“砰”的摔成兩半,干玫瑰色的口紅也被摔得四分五裂。
季無涯卻完全不以為意,自顧自警告道,“本來我看你柔柔弱弱的不像是有偷東西的本事,但是剛才那一手更加證明你就是個賊。
你不會以為剛才露那一手就能證明紅鉆不是你偷的吧?結果卻正好相反,真是笑死人了。
你這種人,說好聽點,是可可愛愛,沒有腦袋,說難聽點,那就是沒有腦子。
就你還想做賊?這次是蘇小姐仁慈,下一次若還是手欠,就算蘇小姐不追究,我也會把你扒光游街。
奧,對了,你也姓蘇?就你這種無恥女賊也配姓蘇?
給你三天時間,改姓。”
季無涯邊慢慢悠悠的說著,邊拿消毒紙巾擦著摸過口紅的那只手。
還一臉嫌棄的看著西裝褲子,恨不得把這條裝過蘇汐口紅的高檔西裝褲當場脫下來丟掉。
現在當然不可行,
但是看他滿眼的嫌棄,顯然這條昂貴褲子馬上就要進垃圾桶了。
蘇汐本來神色淡淡,但聽到季無涯堂堂總裁豪門少爺也一口一個賊的叫她,如此不辨是非,她也有些怒了。
“蘇小姐都已經不追究了,季少你若是追究,那就報警好了。”
季無涯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就好像報警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他揚手,舌頭抵著腮幫子,“顯而易見的事情,報警有什么用?本少沒空陪你玩這種無聊游戲。”
“那你想怎么樣?讓我賠那枚紅鉆?”
季無涯鼻孔發出嗤笑,居高臨下細細打量蘇汐,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蠢的可愛。
“那枚紅鉆,賣了公司你或許賠得起,但是跳舞的心情你賠得起嗎?
況且封經年又不傻,怎么會繼續留你這個小偷在身邊?
你有錢嗎?你連毛都沒有。
蘇汐,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我自會找機會找你算賬。”
季無涯顯然已經厭惡蘇汐厭惡到渾身發癢,已經不是用消毒紙巾擦手和換條褲子那么簡單,
他要去洗澡。
所以這才暫時放了蘇汐一馬,急匆匆的走了。
不然以他為沫陌打抱不平的性子,就算不把蘇汐當場扒了,羞辱她,那也差不多了。
剛圍上來看熱鬧的人群看到季無涯就這樣走了,不由得惡狠狠瞪了蘇汐一眼。
季無涯謙謙君子,公子如玉,
可一旦遇上蘇沫的事情,
就會狀如瘋狗。
一片葉子不小心落到蘇沫發間,他會派人直接把參天大樹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酒店旋轉門不小心夾了蘇沫的裙擺一下,別說旋轉門,整個門樓都被季無涯給卸了下來。
若不是蘇小姐阻止,怕是連整個大堂也全給拆了。
所以季無涯沒有把蘇汐當場拆卜了,反而就這么拍拍屁股離開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也更加說明蘇汐不是一個好東西。
竟然有這等本事。
不過以季無涯的性子,蘇汐倒霉是早晚的事。
遲早有他們好好看熱鬧的一天。
察覺那一道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善目光,蘇汐只當沒看到,抬步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凌徹下意識跟過去。
蘇汐頭也不回,“我想一個人走走。”
凌徹一頓,只能停下腳步。
看到蘇汐獨自往燈光略微有些幽暗的落地窗走去,想了想,他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打通的是醫生的電話。
得知大boss還在醫院,情況顯然不容樂觀,他到嘴的話便咽了回去,沒有把蘇汐被人刁難誣陷的事情說出來,免得大boss病上加病。
他只能遠遠的看著蘇汐,在暗中保護。
很快,蘇汐就成了一個小黑點。
蘇汐在落地窗前站定,本想看看外面的夜色,卻一下子被下方涼亭里花前月色下的一對璧人吸引。
她坐的位置剛剛好,正好可以看到兩人被花團錦簇遮蓋下的身影。
甚至能隱隱聽到他們說話。
聲音和身影,是封玦和蘇沫沒錯。
只是聲音太遠,聽不大清楚。
蘇汐沒有聽墻角的習慣,
但她沒有選擇離開,
他們在下面談情說愛,她在上面賞花賞月賞星星,互不干涉。
下方。
封玦詢問了一些當年被綁架的一些細節,蘇沫都一一的對答如流。
顯然她就是當年救了自己的小女孩,是他找了18年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