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烏瑤瑤把加了料的雨前龍井給了封瑾琛,封瑾琛毫不懷疑,屁顛兒屁顛兒的就獻給封老爺子去了。
老爺子昨天把封瑾琛的屁股估計都打腫了,孫子不僅沒和他置氣,反而送了這么珍貴的雨前龍井主動求和,這讓他既欣慰又寶貝。
這可是大孫子的心意,所以他當場就煮茶泡茶,還要請封瑾琛和烏瑤瑤喝一杯。
烏瑤瑤眸光閃了閃,借口飛機要晚點了,便拉著封瑾琛離開了。
z國。
“汐汐,”封經年叫住蘇汐。
自從昨晚不小心踩掉浴袍之后,蘇汐看到他都是躲著走,說話都不看他眼睛,盡量和他避免交流。
他只能主動出擊了。
“怎么了?”蘇汐握著樓梯扶手的手一下子摳緊。那種尷尬臉紅的事情應該心照不宣的當做沒發生過吧?封經年不會提那事吧,不會吧不會吧?
蘇汐臉頰都不自覺有些滾燙。
“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喔。”蘇汐松了一口氣,下樓。
心想封經年送的禮物該不是某款視力矯正儀之類的吧?
畢竟她還是第1次眼睜睜直勾勾看到那么香艷的一幕。視覺沖擊還是巨大的,她現在看東西還都有重影。
老是不自覺回憶起那一幕,然后和現實重合,可不就是有重影嗎?
不過看到桌子上碩大的禮盒,她打消了這只是一個小小眼鏡的猜測。
在封經年眼神的鼓勵下,蘇汐打開了禮盒的蝴蝶結,揭開盒子。
瞬間,她眼眸陡然被驚喜充斥。
這是一件漂亮的夜空禮裙。一看就價值不菲。
“怎么突然買禮服?”
“今晚有一個化妝舞會。是皇天集團的蘇沫舉辦的。我想你應該想去。”
蘇汐抿了抿唇,“謝謝,禮裙我很喜歡。”
蘇汐本來已經拒絕一切舞會,不過聽到舞會和蘇沫有關,她當場就改變了主意。
興許還能見到蘇沫的父親和母親。
蘇沫的母親到底是不是她死而復生的母親,到時候自然見分曉了。
“你喜歡就好。”封經年又說了些其他話題,絲毫不提昨晚不小心在蘇汐面前春光大泄的事情。
蘇汐也就徹底放松下來。兩個人的相處也算是恢復如初。
傭人抱著禮盒送到臥室,便離開了。蘇汐本想試一試禮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她瞳孔驀地縮了縮,臉色也“刷”的白了幾個度。
在她眼里,這通電話猶如洪水猛獸。
但是她沒有辦法,只能選擇接聽。
封瑾琛簡意賅,說了海橋醫院的地址,讓蘇汐帶著腎即刻過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汐拳頭緊緊握著,指甲深深的嵌進掌心,她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但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封瑾琛給她的時間不多,蘇汐只能匆忙洗了把臉,畫了一個淡妝把哭紅的一片眼尾遮掩住,這才匆匆下樓。
“經年,禮服有一點小小的不合適,我去溝通一下就可以。”不等封經年說話,蘇汐又把自己桌面上的文件全部清空,放到封經年的辦公桌上,“這些文件就麻煩你幫我看看了。”
“應該的。”封經年看到傭人跟在身后,手中抱著禮盒,也確定蘇汐是讓司機來回接送,也就只能裝作放心的讓她離開。
雖然覺得隱隱有蹊蹺,但是他不想讓蘇汐覺得他把她當犯人一樣監視。
看到蘇汐的車駛離別墅,封經年想了想,還是打通了劉誠的電話。
其實蘇汐這邊一出別墅,劉誠手下的人就已經跟上去了。不過他相信封經年的直覺,于是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跟過去。
到了高奢品牌店,蘇汐和設計師說了一些腰部的設計更改,然后招手叫了另一名店員,要試穿另一條裙子。
店員也跟進了更衣室。
劉誠遠遠看著也沒有懷疑,畢竟女人的衣服繁瑣貴重,店員跟進去幫忙擺弄也是常有的事。
直到半個小時后還不見蘇汐出來,劉誠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讓另一名女店員過去詢問,得知蘇汐在里面睡著了。
奢侈店的更衣室很大,有床也不稀奇。而且蘇汐到底是孕婦,容易乏累,這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可是又半個小時過去了,蘇汐還不見出來。
劉誠頓時就感覺壞事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腦瓜崩,他連忙命令一個女保鏢進去查看。
女保鏢借口進了更衣室,很快就一臉驚慌的出來了,手里還提著那名女店員,另一個手里似乎拿著一張紙。
“劉特助,不好了,蘇小姐不見了。”
“什么?!”
劉誠嚇得差點當場歸西,猛的看向那名女店員。
那名女店員臉色刷的一片慘白,還以為這群保鏢以為她綁架了蘇小姐,要對她不利呢。
她嚇得連連擺手,結結巴巴解釋,“是蘇小姐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么做的。她早就從暗門離開了。
我也是顧客至上,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在等著她,哦,對了,她還留有一個紙條,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女保鏢連忙把手中的紙遞給劉誠。
劉誠接過一看,上面確實是蘇汐的筆跡,寫著不喜歡被人監視,她只是去自由自在的散散心云云。
雖然他反復確認了,這張紙條上的字跡不像是被逼迫寫下的,可劉誠總覺得不對勁。
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向封玦匯報。
另一邊,
蘇汐其實沒有發覺劉誠他們,但她清楚肯定會有人在暗中監視她,所以才給了女店員一筆錢,然后借著更衣室金蟬脫殼。
從奢侈品店的消防通道出來,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然后打車直奔海橋醫院。
輸入封瑾琛給的電梯密碼,直達頂樓的頂尖手術室。
看到蘇汐,封瑾琛放下手機,緊緊皺了皺眉,“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正想給你打電話,你怎么才來?”
蘇汐垂下眸,“我不想被人跟蹤,繞了幾個圈子才趕過來的。”
封瑾琛勾唇笑了笑,“算你識相。走吧。”
蘇汐被帶著做了一些檢查,最后被帶到了手術室,要求她躺到手術床上。
看到冰冷森寒的手術床,蘇汐一下子有些后怕起來。
“怎么?你敢反悔?”封瑾琛陰陽怪氣,像是看著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答應我的事,你真的能做到?”
“當然,否則生孩子沒屁眼。”
蘇汐捏緊拳頭,“可是,呂教授還沒來,烏瑤瑤也沒來。”
封瑾琛有些不耐煩,“呂教授德高望重,我們這里一切就緒了,他再來也不遲。
至于瑤瑤,她有點緊張,去做美甲放松放松,順便去做頭發。不過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
你別磨嘰了,別讓我看不起你。”
蘇汐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她剛躺下,就有醫護人員走了過來。
等確定他們在鼓搗什么之后,蘇汐想掙扎已經來不及了。
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結結實實、嚴絲合縫的綁在了手術臺上。
蘇汐整個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不可思議的瞪向封瑾琛,“封瑾琛,你這是什么意思?”
確定蘇汐已經徹底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封瑾琛一直緊繃的臉色才徹底緩下來,笑嘻嘻道,“做手術啊,早就說過了的。”
“可是為什么要綁起來?封瑾琛,我警告你,讓他們把我放開。”
“不行,你若是跑了怎么辦?總不能讓瑤瑤和人家呂教授白忙活一場吧?”
蘇汐后背被咯得生疼,身上也被箍得難受,不得不軟下聲音,“封瑾琛,我已經答應給烏瑤瑤捐腎,我就不會跑的,況且我一個孕婦能跑到哪里去?”
“說不準,還是這樣安心些,只能委屈你了。”
看到蘇汐還在不斷掙扎,封瑾琛只能冷下聲音,“你若不好好配合這場手術,我可不敢保證你要躺到猴年馬月。你若乖乖配合的話,很快就好了。”
蘇汐知道無論她怎么說,封瑾琛都不會放開她,只能深吸一口氣,不再掙扎。
只希望她乖乖配合后,這場手術能早點結束。
畢竟她這樣躺著很不舒服,
這樣綁著心里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和恐懼。
然而她眼睜睜看著封瑾琛打通一個電話,“你好,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讓呂教授趕過來吧。”
蘇汐心臟一縮,感情呂教授還沒過來,那她要躺到什么時候?
她感覺后背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腰也疼的厲害。
緊接著又看到封瑾琛打通一個電話,聲音溫柔,“瑤瑤,蘇汐已經躺在手術臺上了,呂教授也在趕來的路上,你頭發做好了沒有?趕快過來吧。”
烏瑤瑤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剛才頭發我做的不大滿意,想著讓造型師再設計一款呢,汐汐姐姐應該不著急吧?”
蘇汐氣得大腦一陣充血,嘴唇顫了顫,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感情烏瑤瑤還在做頭發,根本沒有在趕來的路上。
那么她現在早早的被綁在手術臺上,她又算什么?
封瑾琛顯然也不想等下去,不想夜長夢多,說道,“封玦和封經年那邊,大約已經知道蘇汐不見了。瑤寶,先趕來做手術好不好,至于做頭發,我改天陪你做個夠。”
片刻,烏瑤瑤有些不大高興的聲音才傳來,“好吧。”
烏瑤瑤其實想讓蘇汐等到地老天荒,不過她也怕夜長夢多,這才慢悠悠往回趕。
直到半個小時后,手術室的門才推開,烏瑤瑤嘴巴撅得老高走進來。
不過看到蘇汐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手術臺上,她立馬就高興了。
當然,只是高興在心里,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讓汐汐姐姐久等了,我的錯。”
蘇汐已經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了,她現在整個身子難受的要死,想要翻翻身都做不到,
被繩子勒到的地方似乎也有些充血。
一陣高過一陣的惡心,更是讓她生不如死,只想手術快點開始,快點結束。
“你沒有錯。呂教授還沒到呢。”
聞烏瑤瑤臉色有些冷。姓呂的什么檔次?竟然讓她等他,早知道她就不來這么快了。
她在一旁的軟沙發上坐下來,一邊小口小口抿著云頂紅海,一邊好整以暇的欣賞著蘇汐的狼狽和難受,只覺得愜意極了,等等姓呂的也就沒什么了。
很快,手術室的門又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