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舔狗都當不好,還想弒主,這就是他的代價。
駱安雅心情好到極點,在救護車上就美美的睡著了。
急救醫生只當她是傷心過度,又是一陣感慨。
這年頭婆媳感情這么深的不多見了呢。這么好的兒媳肚子里懷的一定是大胖孫子。
那位婆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救護車離開的瞬間,警車也烏爾烏爾烏的趕到。
當時的情形,有很多目擊群眾,都一五一十的給警察說了。
警察還調取了沿街的監控,監控也照的很清楚。
當時駱安雅離裴母有八丈遠,而裴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突然折返回去,橫穿馬路,這才被汽車撞倒。
無牌汽車駕車逃逸。
事情已經很明了,警方把搜查無牌汽車的任務分派下去,便開車歸隊了。
*
裴云深得知母親被撞身亡,一下子愣住了。
好半晌,那雙眼珠才動了動。他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蠢貨。
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好好的一盤棋都被她給攪黃了,簡直是死有余辜。
如今駱安雅已經有了警惕,想要再對她動手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況且他現在身陷囹圄,萬一那個死女人用些手段讓他嘎在監獄里,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越想,裴云深就恨不得把裴母的骨灰拿過來做成沙漏。
本來是很好的進攻局面,結果讓裴母搞的一下子變成被動防御,他是越想越恨。
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從這個蠢貨肚子里爬出來。
他一下子有些后悔了。本來,他是好好的裴家少爺,他和封玦還是從小到大的好哥們。
結果就是因為駱安雅那個賤人,讓他得罪了封玦,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如果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寧愿把自己掰彎了,給封玦做三做小,也不會傻傻的去碰女人這種蛇蝎毒藥。
想到自己傻傻的給駱安雅當了那么多年的舔狗備胎,傻不拉嘰的給別人當槍使,他就恨不得回到過去,一個降龍十八掌拍死自己,一個九陰白骨爪抓死自己。
對了,封玦。
如今只有封玦能救他,能為他報仇雪恨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駱安雅之前為了成為封玦的女人,不知道使了多少陰險手段對付蘇汐,他只要把駱阿雅做過的那一樁樁一件件惡心事說出來,從此和她徹底劃清界限,封玦一定會原諒他的。
然而他滿懷期待地打去電話,對面回復他的卻是劉誠,只有短小精悍兩個字,
“不見。”
裴云深一下子徹底慌了。
也瞬間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彎彎繞繞,封玦早就知道駱安雅的全部真面目,他留下她一條命,只不過想讓他們自相殘殺而已。
或許,他是想讓他噶了駱安雅,可惜他不爭氣,竟然斗不過一個死女人。
那他就更沒有見他的資格了。
不,裴云深不甘心,直接給劉誠打電話,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理由,最后說道,
“劉特助,我知道封總日理萬機,沒空見我這種小角色。
但是封總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是駱安雅那個蛇蝎女人肚子里的蛔蟲不是?我把那個女人的套路、花花腸子和行事風格一筆一筆的說出來,你們豈不是更加知己知彼?
那個女人陰險狡詐的很,萬一再鬧出什么幺蛾子,就算她沒本事鬧出大票,但搞些小動作也是像老鼠屎一樣,很惡心人的,您說是不是?”
劉誠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見與不見不是他說了算的。
看到大boss.修改完一個文件,正在休息,想到這件事到底關乎蘇汐,劉誠還是把裴云深講的再講了一遍。
他本來沒抱什么希望,結果男人卻伸出手,“拿來。”
劉誠愣了一下,連忙把手機雙手奉上。
得知封玦終于愿意接他的電話,裴云深差點喜極而泣,長話短說的道,
“封總,以前是我不對。不過駱安雅陰險歹毒,連我都被她坑進監獄,您縱使英明神武也難免被鷹啄了眼不是?”
“所以我們做個交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求你看著駱安雅,不要讓她的手伸進監獄,留我一條狗命,好不好?”
封玦只淡淡一個字,“說。”
聽男人的語氣,這個交易能不能達成不僅看他說出的話有多大的籌碼,更多的是看他的心情。
而且交易不成的概率很大。
盡管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盡可能的事無巨細,把他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裴云深盡量說得吐字清晰,抑揚頓挫,盡可能的給封玦最好的聽覺體驗。
直到最后說的口干舌燥,口腔里全是干唾沫。
“封……封爺,我記得的全都說了。可能還有很多我忘記了的,想起來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或者封爺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可以問我。”
他姿態放得很低,語氣特別煽情。
說完這句話,他就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對面沒有鋪天蓋地的冷空氣,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他的說法打動了封玦,
要么,他在他眼里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他對他已經沒有任何情緒。
片刻,對面終于傳來地獄修羅一般的聲音。
“就這?你浪費了我20分鐘時間。”
裴云深頓時頭皮一炸,感覺他下一句就是要拔掉他的舌頭。他忍不住顫聲開口。
“阿玦,我現在是罪有應得,但我也是被女人蒙蔽了眼睛,
不管怎么樣,我們曾經是那么要好的兄弟,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吧?
我現在已經這么慘了,難道你還不滿意嗎?”
對面冷笑一聲,沒有起伏卻陰鷙到骨子里的聲音傳來,“裴云深,自從你對蘇汐動手的那一刻起,或者說自從你生起念頭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想到這種下場。
我完全可以殺了你們。但現在更好玩,不是嗎?”
說完就掛斷電話。
裴云深瞬間猶如五雷轟頂,所以封玦的意思是他們早晚都要死,至于誰先嘎了誰,于他而沒有任何區別。
死在自己曾經全心全意維護的女人手里,確實比直接嘎了他更讓他悔恨。
裴云深仰天長嘯,這一次,他是真的后悔了。
但是他不服。
他不甘心就這樣嘎在一個死女人手里。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封玦玩弄于股掌。
明明他們的都是一樣的,
明明他們做的事也都是一樣的,都是維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憑什么他要得到這樣的結果?
裴云深眼中的光線明明滅滅,在心里打定了一個主意。
他要挖地道。
他要越獄。
他要逃出去。他要讓駱安雅身敗名裂,要讓她指使人撞死裴母的事情昭告天下,讓她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