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駱安雅打通一個電話,兩個人聊了足足一個小時,最后終于初步敲定了一個方案。
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裴母消失。
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駱安雅愉悅的笑了笑,連小夜燈都關掉。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她很快就美美的睡著了。
封經年本來想向蘇汐坦白,又怕蘇汐睡眠淺,睡前說了那種話,晚上怕是不能安睡。
所以打算明天早晨再告訴她。
第2天一早,吃過早飯,封經年就親手煮了一杯咖啡遞過去,
“汐汐,有件事我想和你談一談。”
三四月的春天還是有些寒冷的,蘇汐把咖啡杯握在手里,暖洋洋的,特別安心。
看出封經年神色凝重,是真的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她也就起身,“出去說吧。”
花園里,腳邊是游來游去的蝴蝶鯉,蘇汐拈了一把魚食撒下去。
這才看向封經年。
后者似乎還在組織語。
蘇汐便抿了一口咖啡,特別醇厚好喝,再加上周圍鳥語花香的空氣,還有對面最理想的老來伴,蘇汐只覺得每呼吸一口空氣都是要成仙的節奏。
如果這個時候腦海里綁定一個修仙系統,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蘇汐望著對面芝蘭玉樹的男人,唇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
不得不說,封經年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戀愛對象,但他是一個好的終身伴侶。
經歷了那么多起起落落落落落,她只喜歡日子平平靜靜的。生活一眼望到頭是最好的。
可惜,封經年一開口就打破了這片寧靜。
“汐汐,如果封玦再糾纏騷擾你,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打官司,告他猥褻。
可惜不能以你老公的身份。
因為……結婚證上我動了手腳,我是不忍心讓你成為二婚。所以,我們現在其實是未婚狀態。”
“你說什么?”
蘇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激動,手里的咖啡一下子灑了出去。
不偏不倚灑在男人胸前的白襯衫上。
咖啡雖然不至于滾燙,但也是七八十度的,灑在身上也是夠喝一壺的。
蘇汐一驚,連忙伸手揪起男人的襯衣,一下一下的上下抖動散熱。
還沒抖兩下,襯衫的紐扣就被她抖開了。
結實緊致的胸肌乍然映入眼簾。
蘇汐尷尬的咧開嘴,瞳孔也猛然縮了縮,還沒等她移開目光,她就看到了男人皮膚上赫然明顯的抓痕。
有的地方結了痂。有的地方結痂脫落,露出了紅腫高聳,蜈蚣一樣的傷痕。
怎么會這樣嚴重?
按理,蘇汐看到不該看的,應該非禮勿視才對。
可是看到自己不小心留下的抓痕,竟然在男人潔白無瑕的胸膛上留下這般觸目驚心的痕跡,她一下子就怔住了,
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的胸膛。
“沒事,汐汐,一點也不燙。”封經年想要把衣服合上,扯了扯,卻沒有扯動。
女人纖細白皙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
一雙小鹿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的胸口。
封經年臉頰一下子有些泛紅。整個人瞬間有些不自在,仿佛有螞蟻在身上爬。
“經年,你……你這是瘢痕體質?”
汐汐已經幫他找好理由了,封經年也就點點頭,“是啊。沒事的,你不覺得很好看嗎?堂堂大男人身上潔白無瑕的,別人知道了會說是娘炮的,我還得感謝你呢。”
蘇汐狠狠白了他一眼,“你沒有用去疤膏嗎?”
封經年面不改色,“用了的,沒有用。其實我正想在胸前紋一個虎虎生風的龍爪,沒想到你就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跡,倒省了我去紋身的時間了。”
見男人說的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蘇汐心里的愧疚才消散許多。
她又白了他一眼,“還龍爪呢?這一看就是女人抓的。若是以后被女朋友看到了,你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話音脫口的瞬間,蘇汐就一下子頓住了。
封經年也怔了怔。
在外人眼里他們是恩愛的夫妻。任誰都不知道,他們私下里相處的模式更像是姐弟。
蘇汐這話,分明是不想承認他們的婚姻關系,然后讓他再去找一個女人,他們各自安好。
這怎么可以?
“汐汐,我只是不忍心讓你成為二婚,才會在結婚證上動了手腳。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想離我而去吧?”
蘇汐看向男人,對方就像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小狗,讓她的一顆心被觸動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兩人的結婚證是真的。她現在有孕在身,不方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相信他們的相處絕對不會只是姐弟,
他們早晚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夫妻。
而且就在剛剛,蘇汐還做好了要和他成為老來伴的決定。
可是聽到他們倆竟然還是未婚的時候,她那個決定一下子就動搖了。
不過,看著男人眸光瀲滟,灑滿碎鉆一般的星眸,蘇汐心底深處的那個動搖還是被狠狠壓了下去。
現在還遠遠不是時候。
況且封經年因為……他們早晚有各奔東西的時候。
所以蘇汐一邊嫻熟地幫男人扣好襯衫的扣子,一邊說道,“我們未婚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現在是這樣,我希望以后也是這樣。
我們未婚的事情,鑒于你主動交代,坦白從寬,我就原諒你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
后面的話,蘇汐沒有說出口,眼眶也瞬間有些發灼。
封經年俊臉上卻一下子綻放出笑靨,一下子抓住蘇汐的手,呼吸也一下子有些急促。
可垂眸看到女人顯懷的孕肚,他又趕緊松開了女人的手。
“汐汐,謝謝你。”
“是我應該謝謝你。對了,你是不是不會涂去疤膏呀?就算是瘢痕體質也不至于這么嚴重,要不我幫你涂一下?”
聞封經年激動了一下,耳垂瞬間就灼紅一片。隨即整個身子都往后縮,
他怕到時候會激動到心梗,
或者把握不住。
“不用了,若是連去疤藥都不會涂,那我豈不是低能兒嗎?你看看弟弟,弟弟我像是低能兒嗎?”
說著,他故意把臉湊過去,讓蘇汐好好看看。
一張俊臉近在咫尺,皮膚白皙到幾乎能看到血管,說吹彈可破都不為過。
男人的長相不過于深邃,也不過于柔和,沒有攻擊性,也不至于有女相,簡直是中規中矩里的顏值天花板。
蘇汐看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一把推開男人,起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封經年第1次從心底深處流露出欣慰的笑容。
相處那么久,這還是蘇汐第1次把他當一個男人看。而不是把他當成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弟弟。
嗯,不錯。
有進步。有大進步。
封經年心情很好的收拾好桌上的咖啡污漬。
想到蘇汐只喝了兩三口,就被他的話給驚嚇到打翻咖啡杯,他寵溺的搖了搖頭,起身又去煮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