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瞪著男人,眼眶都有些猩紅了。
見女人遲遲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封玦手上用力,
“嗤拉”一下,
蘇汐的領口直接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露出雪白的鎖骨和一片瑩白。
蘇汐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男人卻渾不在意,只有冷冷兩個字,“說話!”
看著男人絕情無比的一張臉,蘇汐的臉色從慘白變得漲紅,有氣憤,也有懼怕。
男人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讓她不得不低頭。
她只能強忍著屈辱,倔強地憋回眼中的淚,開了口,
“清楚了,明白了。”
男人這才冷笑一聲,一把把蘇汐推搡到沙發上,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包廂門打開又關閉,
諾大的包廂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狼狽的仿佛被蹂躪過一般。不,她的心靈確實被狠狠的蹂躪了,蘇汐心如死灰。
就那么呆呆地保持著摔倒在沙發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很快,包廂門再次被打開。
看著那個冷面閻羅一樣的男人再次走進來,蘇汐全身應激的蜷縮了一下。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就罩到她頭上。
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只能聽到男人冷寒無比,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
“穿上!
你到底是孩子的母親,我不想孩子以后長大了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他的母親水性楊花,到處和男人坦誠相見。”
坦誠相見?
她現在這樣衣衫凌亂,到底是拜誰所賜?
蘇汐說不清心里是個什么滋味,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被這個男人氣到抑郁了。
男人撂下那句話就轉身離開了,這一次過了很久,男人都沒有再回來。
蘇汐的手機也響了很多次,是封經年的。
她心情不好,沒有選擇接聽,就任由它那樣一直響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動了一下,把罩在頭上的西裝外套取了下來。
上衣已經被扯爛了,根本不能見人。
蘇汐便機械的把西裝外套穿在身上,扣好了每一顆扣子,手機關機。
然后側身躺在柔軟的沙發上。
今天發生了那么多事,身體累,心更累。
躺下沒幾秒鐘,她便睡著了。
蘇汐睡得安穩沉沉,封經年找她卻找瘋了。
打電話不接,他還沒有太擔心。直到再打關機,他心里才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一邊吩咐人調監控,一邊吩咐技術人員鎖定蘇汐手機信號最后的位置,安排完這一切,他已經因為驚嚇腳步有些虛浮。
聶流云連忙扶住他,勸道,“你別自己嚇自己,剛發生了沈從軒的事,她不會傻到再次以身涉險。
而且她到底是孕婦,精力有限,說不定在某個地方睡著了。
至于手機關機,應該是你打了太多電話,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聶流云的安慰起了一絲效果,封經年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
他讓聶流云在包廂里等著消息,自己沖出去挨個包廂尋找。
客人們好好的來消費,那就是上帝,就是大爺,封經年盡管姿態放得很低,說明緣由后承諾10倍賠償,也沒有得到多少好臉色。
有比較通情達理的,看出封經年確實在著急找人,而且是找一個孕婦,隨便抱怨幾句,也就沒多說什么。
更多的是被攪擾了興致很氣憤,別人的生死和他們有半毛錢關系?
來這里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錢賠得起,吃飯的心情可賠不起。
于是一些貴婦人看封經年長相柔美,調戲幾句,揩揩油也就同意搜了。
而有的男人就過分了,讓封經年鉆胯,才同意他去搜。別的條件免談。
封經年心系蘇汐的安危,沒有多少猶豫就彎下膝蓋從男人的胯下鉆過去。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驚到了。
直到封經年搜完離開,他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嘴巴大的都能塞下一顆鴨蛋。
他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
這么些人怎么想的,封經年完全不在乎。
從包廂里出來,他正想推開另一間包廂的門,遠遠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身形一頓,確定沒有看錯人之后,他連忙快步跑過去。
在電梯口把那個人截住。
“堂……堂哥,蘇汐不見了,你看到了嗎?”
封經年來不及擦臉上的汗,臉色因為擔憂而變得白紙一樣,血色幾乎都褪盡了。
如果蘇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不會原諒他自己,而且余生大約也不會再笑了。
看出封經年擔憂至極的神色,他真是在乎慘了她。
封玦勾唇笑了笑,不答反問,語氣揶揄,“現在知道怕了?當初慣著她以身涉險的是你,現在擔心懼怕的也是你,你這不是活該嗎?”
封經年噎了噎,他也不反駁,只審視的看著封玦。
蘇汐不見了,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所以……
他一把拉住封玦的胳膊,“堂哥,你知道她在哪對不對?你別嚇我……”
“別拉拉扯扯的。”封玦嫌棄的掰開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指,把他推開丈遠。
他可是直男。
一個大男人這樣哼哼唧唧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他只覺得惡心。
不過看到封經年蒼白的有些病態的臉色,他還是好心的說道,“放心,她沒事。”
說著他很感興趣的問道,“怎么?她有手機,她沒接你電話?”
“沒。打了幾遍之后還關機了。”
聞封玦看了看走廊盡頭的那間包廂,他當初關上房門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外面守了很久。
后面確定蘇汐睡著了,他才悄然離開。
一通又一通的電話聲他是聽到了的。他本來以為蘇汐會和封經年說一句她在那個包廂睡下了,沒想到竟然只字未提,
就任由封經年擔憂到七魂丟了三魄。
這么一對比,蘇汐對他也算是極好的了。
封玦心情好了一些,挑眉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
不等封經年反駁,封玦又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什么。
封經年臉色瞬間十分難看,指尖根根泛白,心如死灰的模樣。
“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之后,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蘇汐是未婚。
否則,你做的那些好事我會一一告訴蘇汐,以蘇汐的性格一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你。
是想和她撕破臉,死生不復相見,還是體面的和平分手,你自己選。”
說完這話,封玦便說了蘇汐所在包廂的位置,而后不管封經年難看蒼白的臉色,便坐上電梯離開了。
封經年在原地愣愣了幾秒,顯然還沒有接受巨大的落差,不過想到蘇汐的安危,他就暫時把狂涌復雜的情緒強行壓了下去,連忙向走廊盡頭的包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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