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一定不準露出破綻,不能讓駱安雅起疑。等親子報告單出來之后,你再來看我,我再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
“好,我明白了。兒子,你在里面還好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添點東西啊?”
事情說完了,裴云深懶得再看裴母一眼,轉身就走。
若不是母親是個蠢貨,他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如果不是現在還有用得著裴母的地方,他真恨不得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裴母在無人的地方狠狠的哭了一場,眼睛都腫成核桃。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去最頂級的美容院狠狠的做一個保養,可是現在,兜里沒有兩分錢,她只能可憐兮兮地買了兩個煮雞蛋,坐在天橋底下避風的地方,一點一點消腫。
看著好不凄涼。
每一個路過看到的人,腦海中都忍不住想起bgm—手里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裴母眸光越來越惡毒。駱安雅不是一個好鳥,蘇汐也是一個賤人。
把她兒子害的這么慘,這兩個女人都是功不可沒。
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另一邊,蘇汐和封經年吃著美食,窗外流水小船又送來新的食物。
封經年伸手撈起,打開,里面是蘇汐最愛吃的魚子醬和刺身。
吃過飯,等甜點小船飄過來的時間,蘇汐去了一趟洗手間。
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膀子怒氣沖沖的看著她。
“蘇汐,你怎么在這?你是不是在我們身上安了監視器?”
“這里的料理遠近聞名,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蘇汐不想和烏瑤瑤多費唇舌,徑直走出洗手間。
烏瑤瑤快步跟上,擋在蘇汐面前,眼里全是鄙夷,“蘇汐,你還真是賤,還說你不是故意的?前面那個包廂就是封玦的,你這大著肚子還千里迢迢送炮上門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汐一下子頓住。
她確實沒想到封玦竟然也在,如果知道,她今天就不會來。
“烏瑤瑤,你別滿嘴噴糞,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蘇汐繞開她,沒有再往前走,而是走進一旁的室外花園,打算從外面繞路回去。
看到蘇汐不敢再從封玦包廂外走過,烏瑤瑤淬了一口,“算你識相。劍貨。”
蘇汐頭也不回,只當狗在吠。
走上透明玻璃橋,能清晰看到腳下游過一條條錦鯉和龍魚。
玻璃橋兩邊有榕樹和海棠花,水面清澈碧綠,遠處落花流水的芙蓉樹下,甚至還有一對鴛鴦恩愛游過。
蘇汐目送著那對鴛鴦游進蘆葦叢里消失不見,這才勾唇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走下玻璃橋的瞬間,右手邊突然走出來一道頎長的身影。
不等蘇汐反應過來,她的手腕就被那人抓住,整個人被抵在了海棠花樹下。
入鼻是冷冽好聞的檀水香。
看清男人那張冷情冷性的俊臉的瞬間,蘇汐瞳仁說了說,隨即就狠狠的皺起眉頭。
男人抱著她,明明是占她便宜,卻好似抱著一塊人人嫌棄的臭木頭一般,一臉的不情不愿。
“封玦,你干……”
她話還沒說完,男人就俯下身子把她護在身下。
而她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個瘋狂燃燒的孔明燈直直墜地,發出“砰”的一聲沉悶的重響。
緊接著周圍的植被被熏的有些發黑發焦。
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滅火。
蘇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男人是在救她。
她嘴唇抖了抖,想要說謝謝,可男人根本連看也懶得看她一眼天,連說謝謝都找不到機會。
看到危機解除,男人也直起身子。
以為男人會直接拍拍屁股離開,蘇汐嘴角掀起一抹嘲諷的笑,想著男人也不稀罕她說謝謝,等男人離開后,她就從另一個方向離開,哪怕繞再遠的路。
可是男人并沒有松開她的手,反而扯著她走向密林深處。
地上全是落英繽紛。
蘇汐忍不住開口,“封玦,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放開。”
封玦卻一直沉默不語,走了一段時間,前面豁然開朗,可卻是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幽靜所在。
這么一個封閉的地方,孤男寡女的,封玦也就罷了,畢竟是單身,可她一個已婚女人,怕是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蘇汐想要用力甩開他,男人握著她手腕的手卻更加收緊,
然后把她按在墻上,一不發的,一張俊臉就壓了下來。
蘇汐整個身子瞬間緊繃,閉眼偏過頭去。
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男人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響起,
“怎么?
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
你沒有變,還是那么的……自作多情。”
“你!”蘇汐惡狠狠的瞪著他,“封玦,你半路截住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呵,你不要過河拆橋,剛才我可是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你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毀容,頭發和衣服也說不定全被撩光了。”
男人是救了她沒錯,可男人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有被冒犯到。
“我謝謝你,這總行了吧?”蘇汐想要離開,卻被男人壓得更緊。
男人唇邊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噴灑,“我不是閑著沒事干,我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蘇汐只覺得耳朵癢極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有話你說就可以了,有必要靠那么近嗎?”
“小心隔墻有耳。”
“你!”蘇汐發現這里雖然是一個幽靜的所在,但是樓上也是有包廂的。
更何況這里枝葉繁茂,藏個人也是看不到的。
“你有話就快點說,我老公還在等我。”
封玦冷笑一聲,似乎對她的話毫不在意,但扣住她腰的手卻扣得更緊。
蘇汐正想推開他,男人已經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動了唇。
蘇汐只覺得耳邊一陣發癢,想要別開腦袋。
修長溫潤的手指卻把她的后腦一并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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