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塵“嘶”了一聲,“你怎么突然和封經年結婚了?”
蘇汐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下意識反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我意思不是你不好,也不是你不配,就是,你們倆突然搭配在一起,怎么都覺得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還是封經年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
畢竟可是相差了4歲之多。而且鬼才相信他姐肚子里的孩子的是封經年的。
這不妥妥的接盤俠大冤種嗎?
蘇汐頓了頓,有些欲又止。但她知道弟弟的耐心向來不多,她快速整理了一下語,正打算解釋。
結果對面不耐煩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你不說就算了,我也懶得聽。你是我姐不是我媽,就算我媽也是你管我,照顧我,不是我管你。我還真是瞎操心。不說算了,掛了。”
蘇汐沒來得及說話,對面就掛了,再打就不接了。
蘇汐苦笑了一下。想起她和封經年結婚的理由,多多少少有些狗血。
不過,她不會后悔。
她去衣帽間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拉開房門,走到旋轉樓梯前,才看到封經年已經在客廳里等著她了,顯然已經等待多時。
蘇汐心里一陣愧疚,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結果最后一級臺階的時候不小心踩空,她驚呼了一聲,整個身子向前撲去。
她的手不自覺亂抓,抓住了男人的襯衫。好似還觸碰到了男人溫熱的胸膛。
可能還有指甲劃過皮肉的聲音。
一切發生得太快,蘇汐根本來不及細想。而且她那一抓還抓滑了。
就在蘇汐驚慌到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一只有力的手把她撈了起來。
封經年看到蘇汐下樓,很自然的就迎過去,沒想到蘇汐突然摔倒,他距離稍微有些遠,生怕來不及,所以手上的動作有些大。
一下子把女人撈起來抱在懷里。
蘇汐的臉撞在男人懷里,這才發現男人襯衫的扣子已經被她抓開了,
露出的胸膛里似乎隱隱還有指甲的抓痕。
她竟然在封經年胸膛上留下了抓痕。貌似還有些嚴重,隱隱冒出了血珠。
可男人還是第一時間握住蘇汐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她,“沒事吧?”
蘇汐搖頭,“我沒事。可是你……”
說話的間隙,血珠已經染紅了男人胸膛前的白襯衫。
封經年這才發現自己受了傷,卻完全不以為意,“我這沒事。你稍等一下,我換身衣服就下來。”
“那怎么可以。傷口是需要消毒的。還有,要不要打破傷風?”
封經年笑了,“不用。”
蘇汐又脫口,“別忘了涂祛疤膏,還有最近幾天飲食要清淡些。”
封經年一下子愣住,看向蘇汐的目光突然變得幽深,“汐汐,沒想到你那么關心我。”
蘇汐白了他一眼,“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說的我好像多么不稱職一樣。”
封經年由衷的笑了笑,不想讓女人久等,便上樓去換衣服。一雙大長腿明顯加快了速度。
到了洗手間,把被染紅的白色襯衣脫掉,看到胸膛前連皮帶肉都被抓掉了的抓痕,他反而寵溺地笑了笑。
他只是把血痕擦去,用酒精噴了噴,貼上了創可貼。
至于祛疤膏,他自然沒用。
這可能或許也許是蘇汐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跡了。
傻子才會去除。
換了一身深色的襯衫穿上,穿上配套的西裝,封經年便下了樓。
看到封經年,蘇汐顯然有些意外,“這么快?”
他目光盯著男人的胸膛,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處理。
“不信嗎?要不你親自檢查一下?”
蘇汐臉頰一紅,翻著白眼離開了。是她多慮了,男人向來在收拾洗澡、穿衣打扮方面都比女人要快,也沒什么稀奇的。
封經年笑著抬步跟上,兩人坐上車向訂好的飯店開去。
十多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從車上下來,封經年拉開車門,伸手幫忙格擋車頂,防止蘇汐碰頭。
兩個人都沒有留意他們的豪車旁邊的那輛車,
是封玦的。
千呼萬盼,裴云深終于等來了母親來探監的日子。
“媽,我跟你說件天大的事,你千萬要穩住。而且你要答應我,不能聲張,要蟄伏起來,一定要狠狠的為我報仇。”
聞裴母握著電話線的手猛然收緊。
透過玻璃看著對面的兒子,幾天不見已經面頰凹陷清瘦,她眼睛里霎時憂心忡忡,
“怎么了兒子?你不要嚇我啊?”
短短一秒鐘,裴母幾乎把所有可怕的事情都想到了。是不是兒子得了什么重病?是不是兒子在監獄里被攪屎棍給那個了?是不是……
見裴母如此沉不住氣,裴云深頓時有些惱怒,“行了,你除了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還會做什么?能不能沉住氣?你已經把我害進監獄,你還想害死我不成?”
一席話讓裴母頓時不敢再驚慌了,她竭力穩住面部表情,但心里還是慌得一批,心疼的心臟都要碎了。
她知道兒子一定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時間有限,那我就直說了。這件事你如果辦砸了,你以后就沒人養老送終了。”
裴母深吸幾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兒子,你說吧。媽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裴云深面無表情,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
“駱安雅肚子里的孩子應該不是我的。”
“什么?”裴母嗓門瞬間拔高犀利,五官扭曲成一個可怕又丑陋的形狀,差點當場破防。
兒子兢兢業業給別人當舔狗,當備胎,換來的卻是被利用,被玩弄,最后連兒子都不是自己的種。
她的寶貝孫子就這么沒了,她……她真的是不想活了。
而且她最心痛的還是兒子。無論如何,那可是他傾心相付,用命去愛的女人,最后卻傷他最深,兒子心里的苦一定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吧?
裴母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眼眶卻肉眼可見的紅了。
“哭你老母,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戴綠帽子了嗎?我警告你,我要用這件事讓駱安雅身敗名裂,讓駱氏破產清算。我要讓他們每時每刻都在后悔對我做的一切。”
駱母死死的壓抑心中的悲痛,問道,“好,兒子,你需要我怎么做?我辦事你放心。”
“首先,駱安雅肚子里的孽種絕對不是我的。但口說無憑,你偷偷的用做體檢的借口,做一個胎兒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