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是你的員工了。給你辦事有工資嗎?”一副你憑什么命令我的語氣。
“你!”裴云深狠狠的深吸一口氣,“你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我現在是落魄了,但難道就不會有東山再起之日?你可別后悔。”
對面語氣果然緩和了幾分,“裴總,不好意思。我現在也在工作,不能開小差。不過你若是給我5位數的話,我可以冒險幫你調查一下。”
“什么?”他怎么不去搶?裴云深黑著臉直接掛斷電話。
他又給駱媽打電話,說駱安雅正在偷人綠了他,他實在說不出這種話,他不要面子的嗎?
他想說駱安雅失蹤了,讓他們派人找。可是話到嘴邊又拐了回去。若是被他們找到,他被綠了還是會被傳揚出去,他丟不起這個人。
因為臨時改口,他的嘴有點瓢,“伯……伯母,我想跟駱家談個生意……”
不等他說完,駱媽就冷冷打斷他,“封玦不讓。不然你以為我不想接濟我女兒嗎?我女兒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云深,不是阿姨說你,你真是沒用,竟然連小三的兒子都斗不過……”
裴云深臉色陰沉,直接掛斷電話。不過駱媽倒是提醒他了,他知道去找誰了。
小別墅也是別墅,附近不好打車。他徒步走了二里地,曬得滿臉通紅,像是被誰給煮了。他才終于打到車。
出租車在天玦大廈停下。
“封總,裴云深吵著要見你,好像有什么急事。正在外面鬧呢。保鏢雖然把他攔下,但畢竟影響不好。”
封玦正忙完一個文件,起身松了松筋骨。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到裴云深正在公司大門外,氣得上躥下跳。整個人狼狽得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裴云深整個人渾身上下冒著綠氣。
封玦面無表情收回目光,單手滑動手機,把裴云深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打去電話。
裴云深正咒罵封玦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兄弟之情,簡直見色忘友不講兄弟義氣,就接到了封玦的電話,他連忙接通。
“什么事?”
只簡簡單單三個字,卻全是上位者的威壓,語氣輕飄飄的,卻直射靈魂。
曾幾何時,裴云深也覺得自己和封玦平起平坐,不相上下,甚至更加光芒萬丈。
直到這次被親生父親掃地出門。
他才知道,一定要親手創辦自己的公司。親生父母也靠不住。
所以他現在正在努力創辦自己的公司,他相信很快就能迎頭趕上。對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他一定要閃瞎他們的狗眼。
他連忙道,“安雅被綁架了,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快去救她。”
剛開始他是覺得自己被綠了,他就是top級的板上釘釘的綠巨人。可是很快就回過味來。
駱安雅畢竟有身孕,她不可能拿孩子開玩笑。他又想到蘇汐和封瑾琛打離婚官司時,蘇汐和封玦水真多的顏色烏龍,他更覺得自己是想岔了。
而且他風度翩翩,一表人才,這才剛結婚沒幾天,她怎么可能會背著他去找別人?
所以應該是被綁架,正在被虐待和威脅。
救出駱安雅刻不容緩,所以他才來找封玦,畢竟阿雅可是喊了他那么多年阿玦哥。
他對此很有自信。畢竟對封玦來說只是舉手之勞,哪怕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他的嘴角剛微微翹起,對面冷冽的聲音就傳來,冰冷的空氣通過電話線幾乎把他的耳朵凍僵。
“就這?”
裴云深掏了掏耳朵,“這還不是一件大事嗎?天塌了好嗎。安雅可是你……”
話還沒說完,對面直接掛斷電話。再打就無人接聽,顯然已經被拉黑了。
裴云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擱這遛狗呢?簡直欺人太甚。
他也沒有留意漸漸走近的保安手里拿著什么東西,深吸一口氣就開口詛咒,
突然一道嗤嗤的聲音傳來。
他直接被噴了一嘴一臉的辣椒水。嗆得他差點去見太奶。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看著拿著辣椒水的安保,裴云深雖然氣不過拳頭都要握爛了,但他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垂頭喪氣回到公司,小秘書已經把辦公室收拾好了。
剛從學校畢業的小秘書,臉上全是清澈的愚蠢。對上裴云深陰沉的臉色,登時嚇得如受驚的小鹿。
雙眼濕漉漉的。
裴云深眸色陡然一黯,一把扯開領帶,“怕我?我能吃了你嗎?過來。”
小秘書被吃了。
給她開三倍工資,條件是給男朋友打電話。
果不其然,男朋友咆哮著當場分手。
事畢,裴云深聽著錄音,短短三秒鐘,小秘書的男朋友就聽出了不對勁。全程問候他的父母和祖上。
盡管他教小秘書說手被門縫夾了,那男朋友卻被氣笑了,咒罵的更厲害。叫囂著要滅他整個戶口本。
相比之下,他被襯托的就像一個傻叉,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叉。
所以事實勝于雄辯,他已經親身驗證過了,駱安雅就是背叛了他。
剛剛被整理好的辦公室,轉眼又變得一片狼藉。
被裴云深一拳砸壞的玻璃窗砸到了路過的路人,人當場就沒了。路人的家人上來索要賠償,被他叫來安保用武力壓制回去,結果這路人不講武德,竟然恬不知恥的叫來記者,他不得不賠償了一大筆錢。
這是他創立公司以來最大的一筆支出,一下子財務赤字,簡直可笑至極。
天漸漸黑了,裴云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別墅,陰沉著一張臉等著駱安雅回來,他要讓她親口把事情解釋清楚。
說起來真是可笑,他該感謝封玦。所以駱安雅不敢一跑了之,她還是會乖乖的回到別墅和他在一起,互相折磨,互相惡心,互相報復。
封玦還真是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