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安雅咬牙,“于爍,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于爍一副受傷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帶著陰陽怪氣和小人得勢,“姐姐,干嘛生那么大的氣啊?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你排卵期那陣,我可是差點累癱呢。
最后終于不負所望,讓你懷上孩子。姐姐怎么能用完就扔呢?”
于爍的聲音不大不小,根本不顧及圍上來聽八卦的樂子人。
駱安雅鼻子都氣歪了。她最大的秘密就一下子被這群三教九流聽了個十成十。
還是從她最不屑一顧的于爍嘴巴里說出來的。
她眼前陣陣發黑,不過好在他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
看著周圍人投來的八卦戲謔的目光,駱安雅心中越來越慌,眸底全是怒色。
這件事若是捅出去,裴云深一定會生氣,說不定會把她掃地出門。
這也就算了,她求之不得。
只是,她未婚先孕已經是家族丑聞,若是知道孩子爸爸是這么一個無名小卒,駱家說不定也不會再管她。
最主要的是,讓她的阿玦哥怎么看她?
駱安雅連忙把于爍拉到角落里,咬牙道,“你答應過這件事要嚴格保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姐姐,你怎么能這樣恐嚇我,我很傷心呢,在床上的時候你可是叫我心肝寶貝呢。”
駱安雅鄙夷的掃了他一眼,“一個膩了的玩意兒而已,還真把自己當頭蒜了?”
于爍嬉皮笑臉的臉色終于冷下來,輕笑了一聲,“姐姐膩了,我還沒有膩,難得有緣在這里遇見,不找個地方好好切磋一下嗎?”
他口中的切磋是什么意思,懂得都懂。
“你想得美。窮鬼。你若是敢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化學閹割。”
小男生長得很帥很嫩,但駱安雅已經看出來他根本不是一個安分的,而是一個定時炸彈。
所以語氣極冷,臉色極寒。想要把他唬住。
“是嘛,上趕著送上門的,我還不稀罕呢,上次姐姐找我,我確實對你這個老女人沒有多少興趣,只不過是看在錢的份上。”
聽到自己貌美如花大好年華被稱呼為老女人,駱安雅臉色變了變,臉皮也歪了歪。
于爍笑,“不過現在不同了,我是對姐姐有興趣。你越是不愿意,我越是想要呢。
當然,我也知道,你們豪門動不動就把人喂鯊魚。所以,只要我一天沒回家,你和我之間的好事就會讓駱家和和你所有相熟的親朋知道。
姐姐若是承擔得起這種后果,盡管動我一下試試看?”
“你敢威脅我?”
駱安雅咬牙切齒,是越發后悔了。
她竟然被一個小男生給騙了。這就是她千挑萬選的沒有背景又比較聽話的舔狗?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你究竟想干什么?要錢是不是?”
“那姐姐可就誤會我了,我沒有那么膚淺,而且我早就知道你現在已經落魄了,不然也不會來這種小酒吧。”
“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姐姐的滋味我很久沒嘗過了,所以……”
“你休想。”
駱安雅抬著下巴,“你不過一個二流子小混混,我堂堂世家千金能看上你?那不是眼瞎了嗎?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可是姐姐,你眼睛確實瞎了呀,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哪里來的?”
駱安雅忍無可忍,“于爍,是誰給你的底氣這樣跟我說話?你是不是想死?”
她是堅決不會同意的。于爍顯然不是對她有意思,而是想惡意侮辱她,玩弄她。
她還懷有身孕,怕是不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
“這么說,姐姐真的不同意?你之前不是還夸我很棒很猛,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駱安雅臉色瞬間漲紅,是氣的。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個青澀小奶狗竟然是滿嘴黃色廢料的老司機?簡直連裴云深都不如。
早知道就該懷上裴云深的孩子才是。
“我勸你以后安分守己。你那些話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小心被人亂棍打死。”
于爍勾了勾唇角,笑容過分俊美,說出的話卻讓駱安雅心涼了半截,
“可是姐姐,我有我們在一起的視頻哦。”
“你說什么?”駱安雅臉色瞬間慘白,踉蹌了幾步,撞到了雕花墻壁上,卻絲毫感覺不到痛。
她不住搖頭,“不可能!”
排卵期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嚴格搜身,沒有手機也沒有錄音筆。也沒有針孔攝像頭。
所以于爍根本是在誆她騙她。她還真是傻,竟然差點信了,還被嚇得半死。
駱安雅剛松了一口氣,那股驚嚇還沒有緩過來,就看到于爍的唇又動了動。
她一下子有些應激,呼吸一下子有些急促和困難。
果然……
“你別忘了,有一晚你特別想要,特別猛,不僅在床上,還去天臺,廚房,玄關,走廊……還有,衛生間。可惜你那天太猴急了,沒有搜查衛生間,衛生間里有我安的監控。”
轟隆隆—
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當頭砸在腦門上,駱安雅不敢置信地睜大眼,嘴巴張得越來越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