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擱謝寧心里憋了許久,終于找機會問出來了。
“爹娘沒的時候我才十五!”許婉簡直不想看他,沒事瞎狹醋,她眼眸流轉一動,盯著謝寧的臉道:“倒是娘親提過一嘴,是高家的長子,好像叫高來著……”
高琪琛!
“他可跟你不般配,高琪琛一臉苦相,不笑的時候下巴比我腳后跟還短。”謝寧嘴損道:“笑起來更嚇人,那下巴頜短的上吊都掛不住。”
許婉愣住了。
不可置信地道:“你怎么這么說人家?我記得高家公子跟你關系還不錯。”
管他什么不錯。
從今天起,關系就是不行了。
謝寧癟嘴耷拉著臉皮,挺起俊臉道:“高琪琛那個丑人是沒機會了,你如今是我媳婦,我兩個兒子的娘!”
“又顯什么呢?”
吳俊源一身短打從院內走出來,上手就提走地上的登登,坐在自個肩膀上,“離老遠就聽你在哪里顯擺。”
紅山房事件之后。
謝寧基本不在吳俊源跟前與許婉表現的太過親密。
“爹爹說,有個姓高的公子,之前要成為娘親的、娘親的……我的爹來著。”登登撅著小嘴道:“可他太難看了,我爹說,他下巴沒有我的腳丫子大,所以娘親選了爹爹,沒選他。”
“什么玩意你的爹!”
謝寧大怒。
吳俊源卻抱著孩子邊走邊逗弄道:“那要是他真的當了你的爹呢?那你預備咋辦?”
“啊!”
登登驚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那可是不行呀!我長這么好看,都是因為爹爹娘親好看,要是腳跟怪當了我的爹,那我的臉不長得跟爹的腳跟一樣了?”
“哈哈哈哈哈……”
童無忌,吳俊源被逗得哈哈大笑,捏了捏登登的臉蛋說:“就算像了你爹的后腳跟,也難看不到哪兒去,畢竟誰叫你爹是謝六元呢?”
“聽見了嗎?”
謝寧心情大好,與許婉臭不要臉地說:“你相公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六元之才,就連腳后跟都比那鞋拔子高琪琛長的好,咱倆能遇到那是命定的緣分,是咱倆命好!”
“當然命好。”
許婉莞爾笑了下。
當然命好。
入冬之后,宮里宣謝寧去過一次,還是乾元帝睡著的時候,老皇帝的身體愈發不行了,從前都是他用累計千年的中醫經驗,加上部分西醫用藥醫理才讓他身體勉強維持。
登聞鼓、安陽公主休夫,兩件刺激心脈大事,仿佛抽走了乾元帝的生命根基。
才幾月沒見,這老頭就已經快速萎縮下來。
“父皇怎么樣?”
太子問的焦急。
楊家軍平凡之后,乾元帝情況一直不好不壞,但從沒想今日這般著急把他請來,又語氣如此焦急。
“陛下仍是舊疾,太醫院給陛下用的藥張太醫一直與臣互通有無,用藥肯定沒有大問題。”謝寧說:“如今只看陛下自己,若是他自陷心境困頓,恐怕今年冬天禮部便要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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