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夫人皺起眉,“這階梯太陡,我應該會推著嬰兒車直接離開。”
“向青蘿也是這么想的,她當時只是路過,并沒有打算在那里停留。”
慕紫看向聯合會會長,接著說道:“我們的大腦有一塊特殊區域,被稱為前扣帶皮質,它能夠覺察出環境細微的變化,并起到預警作用,使我們產生恐懼或者預感,好比,當我們來到這種陡直的階梯時,下意識會放慢腳步,避免自己摔倒,這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
我特意問過段家的傭人,這段階梯在段家存在了六年,六年來除了段夫人,沒有一個人在這里摔倒過,反而是段家其他不起眼的地方,常常有人磕到或是絆倒。
段夫人當時帶著孩子,更應該小心謹慎才對,就算她真那么馬虎大意,抱著孩子下臺階時摔倒了,最后的結果也不該是這樣――”
慕紫在紙上重點圈住兩個地方。
“母性的本能會讓她在摔倒的一瞬間,下意識抱緊孩子,可是她和孩子摔倒的位置,距離差不多有兩米遠,這很不尋常。”
慕紫說完,提出最后一個疑點:“前不久,向青蘿所住的房屋,被人用棒球擊碎玻璃窗,當時她正和孩子在窗邊曬太陽,幸好她及時用身體護住嬰兒,才沒有出事。”
會長終于被她說動,頷首道:“我回去后會立刻準備相關材料,最遲后天,會為她安排好住處和援助律師。”
“謝謝您!”慕紫長舒一口氣。
她總算沒有辜負段夫人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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