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是村里有名的賭徒,手段陰險,經常出老千,據說還進過局子,就是改不掉,時不時偷偷的來幾把。
西山上有間土坯房,那是秋天炒麥子的炒房,平時閑著沒人去。
付英看到半山上蹲著幾個青年人問王彬:“那些人在那個干什么?”
王彬順著付英的手指看向炒房他興奮的說:“呦,這幫家伙回來了!”
付英縫著衣服問:“誰啊?”
王彬笑著:“村里的攪屎棍唄!”
付英來了興趣追問:“啥情況給說說!”
王彬一聽也打開了話匣子:“村長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桑彪,一個是那個傻子小胖。村長的哥哥和弟弟家各有兩個兒子。栓子就是桑彪的堂哥。所以在村子里橫行霸道,為所欲為。當年他早些出去混社會,學了出老千的手藝,到各個村里去玩,一夜間就贏了上萬塊。當時被突擊的警察給抓走了。找了關系關了一段日子就放回來了!后來這個家伙一直是念念不忘的暗地里玩。村里每年過年外面打工回來的人都是要先玩幾把。好多家都沒進,就輸光了口袋,有的甚至還輸了牛馬。”
付英不可思議的問:“這么年輕就這么囂張?”
“當年栓子和外省的一伙家伙聯合回村
把村里的幾個愛玩的小伙子輸得家里的牲口全都被當場拉走了,沒辦法都是打手不給就傷人,那年這個事情鬧的很大!栓子他們還敢偷竊,去別人村子偷牛偷馬。”
付英說:“就沒人管管嗎?”
“哎,沒辦法,都是老農民沒人沒路的和誰說,誰敢管,何況村長家親戚據說還在縣里當官,咱們可惹不起。”
付英停了手里的針線活:“沒想到這么復雜,哎呦小看了這個村子。”
王彬說來勁了:“當年大哥二哥都有工作,村長也不會對我們怎么樣,不然就我娘一個女人肯定要被村里欺負。所以要養個兒子才能立足!”
付英撇撇嘴:“那閨女就不好了?”
“閨女也沒啥不好,只是基本上指望不上,長大嫁人去人家了,自已家里沒個兒子怎么能頂門立戶呢?”
付英嫌棄:“連個自已的房子也沒有,還指望頂門立戶,頂那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