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一腳深一腳淺的跟著王彬走到村里最后一排。
勉強到了大門口,卻看到一把銹跡斑斑的鐵鎖纏繞著鐵門。
付英很是詫異:“家里沒人嗎?這么早去哪里了?”
王彬沒有說話伸手拽了拽,打不開。
付英問:“你沒有鑰匙嗎?”
王彬搖搖頭,看樣子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王彬走到門口撿起一塊石頭對著鎖頭猛砸,幾聲過后鎖子就打開了。
王彬丟掉石頭開門進了院子。
付英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眼前的兩扇木頭門也上了一把鎖,高高的鐵鏈兩邊連著掛在門頭上。
付英無語了,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王彬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開了門,瞅了一眼付英:“你坐那干甚?涼哇哇的,進屋吧!”
付英也沒說話,只是一邊揉著腳一邊打量著。
整個院子干凈整潔,沒有任何家禽。
右邊兩間低矮的房子也是上著鎖。
王彬屋里一陣折騰之后來到門口對著付英說:“進屋歇著吧,我給你燒點水泡泡腳。”
晨光中,映襯著穿著白襯衣的王彬看上去俊朗了許多。
付英勉強上了臺階,這個臺階半米多高,真是費勁。
想起十幾天前曾無意走到這戶人家門口,還偶遇了白川,緣分真是奇妙。
曾經贊嘆這家人勤快,如今也成功的進入了院子,成了這里的一員。
付英進屋,堂屋地面平整,左右兩邊都有灶臺。只有一邊的灶臺安著風箱,應該是經常用的。
右手邊是主屋,門鎖著。
透過門上玻璃窗能看到里面三間大紅柜,上面擺著各種瓶瓶罐罐。炕上的席子整潔如新,旁邊疊著一摞子的新棉被。蓬松柔軟,光線灑進大半個炕。
王彬指著隔壁的糧倉對著付英講,咱們住這屋。
付英收起了笑容又走到糧屋邊。
糧屋是兩扇木門,沒有鎖。沉重的木門里面,有一個光禿禿的炕,只有破舊的席子半鋪著。
上面放著一床舊棉被。看樣子是糧食剛倒騰完,地上還灑著零星的麥粒。
后墻漆黑一片,蛛網盤結,一間破舊的黃色柜子立在那。
王彬忙乎著燒著開水,付英立在門前問又問了一遍:“咱們這個屋?”
王彬看了看付英猶豫了一下隨后點頭:“嗯!”
付英聽到王彬的答案心里一涼。
“什么都沒有?我上次不是給你留了錢讓你布置一下新家,買點備用的東西和換洗衣服?你沒買嗎?”付英盡力的克制自已的委屈和憤怒。
王彬低頭往灶里加了點柴火吞吞吐吐的說:“我娘拿去到當盤纏,她要去我舅舅家住幾個月!”
付英無語至極,她呼出一口長氣無奈的搖頭。
她又回頭看了看炕上的一床棉被責問:“一床被子怎么睡?”
王彬看付英不再追問錢的事就急忙回答:“今天咱們一起睡,明天我就出去干活,你自已夠睡了!”
付英不可置信的扭回頭瞪著眼:“什么?你明天要走?”
王彬拉著風箱:“是,鎮上還有些別的活,我去賺點錢買點東西回來,家里啥也沒有!”
付英又問:“你出去我咋辦?”
“你在家看門就好了,馬上冬天了也沒什么活干。”
“剛結婚你讓我一個人在家?”
“我得出去掙錢啊!”
“這么大院子就我一個人,我會害怕的。”
“有啥好怕的,村子里比你小的姑娘也都是自已在家的,男人肯定要出去賺錢的!”
聽了這話,付英也不想再說什么了,看樣子對方其實已經都想好了!
付英走進里屋坐在記是灰塵的土炕上:“我吃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