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不說話,莫宗厚也沒有繼續訓斥。
現場安靜下來。
氣氛僵持。
蘇澈的態度很明顯,云上宗若不答應赦免他所有族人,他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但云上宗又豈是那般容易妥協之輩?
云上宗對待蘇家的態度,歷來強硬。畢竟,依附云上宗的煉器家族,可不止蘇家一家!
此時。
站在人群中的蘇族長,早已冷汗涔涔。
他被云上宗打壓慣了,生怕對方來硬的。
要知道,在場的護法和長老,只要動動手指,他孫子蘇澈可能就會立即命喪當場,連他都護不住,他不敢賭,更輸不起。
他急忙上前一步,擠出笑容打圓場,“莫長老重了,澈就是個孩子,哪敢記恨云上宗?”
“這幾百年來,全仗云上宗庇護,我蘇家才能在此安心煉器,繁衍生息。我等始終銘記于心。”
“哼!”莫宗厚重重一甩衣袖,終于悻悻落座,冷聲道,“你蘇家,還算是有一個明白人!否則……”
他未盡之中盡是凜冽的威脅。
一旁。
阮德澤頗感頭痛。
他和其他幾位家主,都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些丹藥的情況,可這云上宗和蘇家明顯積怨頗深。
他心中懊悔:早知道,就自已幾個人過來好了,不要讓云上宗帶路!特別是這位莫長老!!!
他對這位莫長老,前所未有的嫌棄。
他再次拉住蘇澈,語氣迫切,“澈賢侄,你繼續說。那丹藥,可是那女掌柜煉制?”
蘇澈深吸了一口氣。
他看得出來,這些煉丹師比云上宗更加迫切想要了解丹藥情況。
也許……
可以好好利用起來。
他便沒有隱瞞,如實道,“丹藥,并非那女掌柜煉制。”
“那女掌柜,可通往各個世界,我們的世界,只是其中之一。”
“她是從另一個世界,為我們換得了丹藥。”
這些話,蘇澈給易正青講過。
阮德澤自然也已經知道。
便又問,“那出產丹藥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
蘇澈沉吟了一下。
怎么樣的?
他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里的煉丹師很多,煉器師卻很少。
跟他們修真界,恰好相反。
他謹慎答道,“具體情形,女掌柜提及不多。不過……若阮叔有興趣,我下次可代為打聽。”
此一出。
阮德澤眼中頓時迸發出光彩。
不止是他,其他幾位煉丹世家的家主,眼睛也都亮了起來,似乎沒想到這蘇澈還挺上道的。
之前看他和云上宗那般對著干,還以為是個憤世嫉俗、沒什么眼力勁兒的少年。
不過,眾人很快又明白,這是蘇澈刻意示好,怕是也是有求于他們……
阮德澤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太想了解更多的煉丹情況,便也顧不得其它,又問,“澈賢侄,對方除了提供丹藥,是否還可以提供其他?”
蘇澈不解地看著他,“阮叔的意思是?”
阮德澤眼里閃過一抹精光,終于道出真正來意,“比如……煉丹的方法?如何煉制出這種有丹紋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