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沈文州用另一只手臂,穩穩地攬住坐在自己腿上的林如萱,將女兒小小的身體完全護在懷中。
向所有人宣告:“而這位,是我的女兒,林如萱。”
“本來,我打算在婚禮時,再正式向各位介紹我的家人。”
沈文州話鋒一轉,眼神驟然變得銳利:“但鑒于近日,仍有一些不知所謂、肆意妄為的謠,中傷我的妻子和女兒。”
“今日,便借劉夫人舉辦的這場宴會,我沈文州在此,正式向各位介紹她們的存在。”
他的目光銳利地掃視全場,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遙遙和如萱,是上天賜予我沈文州最珍貴的禮物,是我失而復得的瑰寶。”
他停頓了一下,眼睛掃過臺下某些面色不自然的人,最終定格在面無人色的紀玲母子方向。
“今后……”他緩緩地,一字一頓地宣告,語氣中的危險意味毫不掩飾:“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關于她們母女的不實傳。否則——你們不會想知道結果。”
這一夜之后,所有曾經在私底下流傳的、關于林遙“出軌”、林如萱“野種”的傳,在一夜之間,徹底銷聲匿跡。
再也無人敢在公開場合,甚至私密小圈子里提及半個字。
消息傳到霍世峰耳中時,他正在重新裝修好,卻空蕩蕩的房子里自斟自飲。
聽聞沈文州為林遙母女做的宣告,他臉上只剩下更加深重的失落與頹然。
他苦笑著,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比不上心中的苦澀。
明明……明明他也曾拼命地想為林遙辟謠,想要彌補自己當年的過錯。
然而不管他公開聲明,還是私下解釋。用盡力氣,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人相信他,反而引來更多的嘲諷。
而沈文州,只是這樣公開地、強勢地發了一個警告,就讓所有喧囂瞬間平息。
——這就是他與沈文州之間的差距嗎?
如此巨大,如此令人絕望。
“遙遙……”霍世峰對著空氣,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眼中充滿了血絲:“這就是你最終選擇他……而放棄我的原因嗎?”
這一夜,霍世峰喝得酩酊大醉,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自從林遙帶著女兒高調與沈文州訂婚,并宣告林如萱就是沈文州的親生骨肉后,霍世峰就被徹底擊垮了。
往日里那個在商場上雷厲風行的霍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溺于悔恨中,無法自拔的頹喪男人。
他整日沉迷于酒精,公司的事務被他幾乎拋諸腦后。
他連公司都沒心情管,就更別提張雪瑩和朵朵母女了。
而這幾年,張雪瑩早已習慣了依附霍世峰的生活。
她辭去了原本普通的工作,住著霍世峰提供的公寓,花著他的錢,享受優渥的物質生活,所有的開銷都指望著霍世峰。
這幾個月,霍世峰沉浸在酒精和自我放逐中,完全斷了她的經濟供給。
最初,張雪瑩還能靠著以往的積蓄維持表面光鮮,但很快坐吃山空,再也無法維持體面。
看著銀行卡里所剩無幾的余額,張雪瑩終于坐不住了。
她咬咬牙,精心打扮了一番,牽著朵朵去找霍世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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