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當然不知道,門之所以留了道口子,也是因為muse進來的時候,墨時琛就淡淡的說了句,孤男寡女惹人誤會,門開著吧。
所以門才會是溫薏來時撞見的樣子。
muse本就泛紅的眼睛更紅了,眼眶里還有一層薄薄的水光,這模樣我見猶憐的厲害,只不過溫薏是女人,又不是她閨女,再我見猶憐她她也沒什么感覺。
muse看著她,眼睛里是翻騰的怒意,狠狠的瞪著她。
一定是這個女人搬弄了什么是非,否則時琛不可能一下就翻臉對她這么絕情,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咬著紅唇,大步從溫薏的身邊擦過,那洶洶的架勢像是要帶起一陣風。
溫薏側首看著離開的muse,直到她的身影在樓梯口消失,她才收回視線,轉而抬腳往臥室里面走去。
墨時琛的氣場在她走進來的時候,迅速的發生了無聲的變化,那股沉重的陰霾已經褪去,重新歸于平和的沉靜。
他淡淡深深的盯著走進來的女人,試圖從她臉上的神色里分辨和尋找出什么端倪。
但溫薏神色很尋常,走到床邊后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他擺在筆記本的小桌上,且邊解釋道,“這些資料跟文件都是康丁整理出來的,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或者少了……讓他到時候再弄好了給你送過來。”
墨時琛沒說話,也沒去翻看那些文件,一雙眼睛就這么毫不避諱的盯著她看,直到溫薏收回放文件的手時,才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溫薏低頭,終于算是正眼看向了他,“有事嗎?”
“午餐什么時候好?”
“快了吧,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廚房就已經在準備了。”
男人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重重的捏著她的手,“你都聽到了?”
溫薏非常坦誠的點頭承認,“沒聽到多少,就后面幾分鐘。”
“你還滿意嗎?”
“滿意什么?”
他抬眸看著她,淡淡的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何必明知故問
呢,墨太太。”
她恍然一般的道,“哦,你說的是muse啊。”
墨時琛沒說話,深眸淡然,一瞬不瞬,等著她的回應。
溫薏點了點頭,“你問的這個表現本身的話,我可以給你打十分……”
“不過呢?”
“沒什么不過,”她看了自己被他握在手里的手,她語調拉長了幾分,“我只是覺得……以前我以為你不懂什么叫距離,也不知道該怎么保持距離,現在我才發現,你其實懂的,甚至只要你想的話,你比很多很多人都懂得怎么掌握分寸。”
那些有意無意的傷害,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好,歸根到底,都不過是因為他不在意這個人。
他也從來不是不會照顧誰的感受,只是他懶得去照顧而已。
墨時琛看著她的眼睛,手里一下一下捏著她手指的動作一直沒停,只是緩緩的道,“溫薏,”他叫她的名字,雖不及墨太太親昵和曖昧,但更顯得認真跟慎重,一如他的語速,也是低而慢,“如果我以前因為不愛你而傷害你,現在就沒有愛你的資格了嗎?”
溫薏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掌心溫熱,也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