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琛眼皮抬起,一雙深靜無瀾的眸盯著她看。
跟muse明顯起伏甚至激動的情緒相比,他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表面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礁石露出海面,可就是讓人覺得水面之下暗涌快要形成漩渦,要生生將人拽進去。
他半響沒說話。
那本來就陰郁的眼神愈發的彌漫出森冷的氣息,讓這被拉上了窗簾的臥室好像更加陰涼了,盯得muse一顆心都變得七上八下,甚至很快的不安了起來。
被這種眼神看著,全身的每一根神經末梢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最后忍不住,出聲問道,“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男人薄削的唇張了張,緩緩的開口,“看來以前,我真是沒少慣著你,所以到了現在,你還覺得自己有資格來質問我的正牌妻子,你不需要知道她是不是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只需清楚,她就算現在叫人把攆出去,或者沖進來給你一個巴掌,你都只能受著,明白了么?”
muse死死的咬著紅唇,固執的又問了一遍,“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你昨天還不是這樣的!”
他昨天雖然也拒絕了她,但態度遠沒有現在這樣狠絕冷漠。
他只是拒絕她,但沒有對她的追求表示過厭煩。
她最初追他的時候,他基本也是這樣,所以她根本不把這樣的拒絕放在心上,來日方長,曾經滄海,她現在比當初更明白她有多愛他非他不可,所以她愿意花比當初更長的時間跟耐心,讓他重新接受她,即便是讓她跟溫薏一樣學習公司的管理,她也可以去做。
可是為什么一夜之間,他就變得好像連接近他的機會都不肯給了。
一定是溫薏說了什么,或者發生了什么。
男人神色冷漠,冷漠得讓她心里發慌,muse一時間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是不是她趁著你失憶誤導了你過去的事情?時琛,你過去本來就不愛她……”
“她要是愿
意誤導我,我現在倒是能省下不少事,”他陰沉冷然的眼睛瞇了起來,“muse,我不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但我厭惡給我惹事,誤我事的人,我過去因為你傷害過她,所以她至今耿耿于懷,但傷害她的人是我,選擇跟事情都是我自己做的,所以我今天不會指責或者遷怒你,但你繼續在我身邊她眼前晃悠,只會讓她不斷的想起以前的傷害――”
“你的存在影響了我要的結果,所以你必須消失,這么說,夠清楚了嗎?”
muse一張美艷精致的臉難看到極點,“就因為這個……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再出現在你面前讓溫薏不高興,你就要對付我,或者……我家里?”
墨時琛淡淡的看著她,“你能聽懂,最好不過了。”
muse不敢接受的看著他,想說什么,可是一時間連句有力的臺詞都找不到,只重復了昨天中午她就說過了的事情,“我昨天問你,你是不是愛上了她,你沒有回答我,如果你愛她,你不會不會承認的……你根本就不愛她,為什么要騙自己把她放在這么重要的位置上?”
“她不重要,難道你重要?”
“可你不愛她!”
男人冷然得波瀾不驚,“我為什么不能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