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他們知道當年車禍的真相后,就算不會向她道歉,至少也不會放過溫明秋。
沒想到竟然還讓她撤案!
真是可笑,他們當她是三歲小孩嗎?!
看來這些年,葉振宏和葉鴻兆真是好日子過夠了,真將母親忘了個一干二凈!
他們連母親的仇人都能放過,還要求她放過,竟然還指望她相信他們的鬼話?!
葉霜的手指緊緊攥著手機,指節泛白,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和悲涼。
這就是她的血緣至親,為了利益,可以漠視生命,可以踐踏她的尊嚴,可以讓她的母親死不瞑目!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將短信刪除,手機隨手扔回桌上,眼神里滿是冰冷的決絕。
她是絕不會撤案的,溫明秋欠她母親一條命,必須血債血償!
至于,葉家父子……
她就當他們死了!
“我出去透透氣。”
察覺到魏墨池在打量自己,葉霜不想讓這些破事影響他,站起身,轉身走出了病房。
她需要冷靜一下,需要遠離這些讓她惡心的人和事。
病房外的走廊很安靜,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形成斑駁的光影。
葉霜沿著走廊慢慢走著,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讓她厭惡的身影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陸知箋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姿挺拔,臉上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眼神銳利如刀,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葉霜的腳步頓住,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反感,轉身就想走。
“葉霜。”
陸知箋的聲音低沉,又恢復成了往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站住,我們談談。”
葉霜的腳步頓住,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陸知箋,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
陸知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收到周晨發來的資料,上面詳細說明了魏墨池的病情,遺傳性基因病急性發作,雖然暫時控制住了,但要想根治,必須進行血親干細胞移植。
而魏墨池根本沒有合適的血緣親屬,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和葉霜的孩子。
想到這里,陸知箋的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芒。
“我來,是想問你,之前的提議,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葉霜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滿是嘲諷:“什么提議?”
“不和我離婚,再生一個孩子,救魏墨池。”
陸知箋直截了當地說道,語氣帶著一絲逼迫,“魏墨池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沒有我們的孩子,他活不了多久。”
葉霜的心中一緊,沒想到陸知箋竟然將魏墨池的病情調查得這么清楚。
她看著陸知箋冰冷的眼神,看著他臉上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厭惡和不甘。
她恨陸知箋的霸道,恨他的逼迫,更恨自己竟然被他拿捏住了軟肋。
“陸知箋,你別做夢了。”
葉霜的聲音冰冷,“我是絕不會再和你生一個孩子的!”
“你有的選嗎?”
陸知箋上前一步,逼近葉霜,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除非你想看著魏墨池死。”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緊緊地盯著葉霜,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動搖。
葉霜的胸口葉霜的胸口劇烈起伏,被陸知箋的話刺得心頭生疼。
她當然不會看著魏墨池去死。
可這,不是用來被陸知箋要挾的籌碼,更不是讓她再次陷入那段窒息婚姻的理由。
她后退一步,拉開與陸知箋的距離,眼神冰冷如霜:“我和你之間,早就該結束了,我更不會和你生孩子,陸知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至于魏墨池,我會想其他辦法救他的。”
陸知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翻涌著濃烈的怒火。
他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葉霜竟然還在想著離婚!
他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暴怒,“葉霜,你有什么辦法能救他?”
“魏墨池需要血親干細胞,除了生孩子,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葉霜眉頭緊緊蹙起。
確實,想要救魏墨池,只有健康的干細胞才能救他。
等等……
如果真要健康的干細胞才能救他,那她為什么非要和陸知箋生一個孩子呢?
比起陸知箋這個同父異母兄弟的孩子的干細胞,魏墨池已經的孩子的干細胞,不是匹配度更好嗎?
想到這里,葉霜抬起頭,迎上陸知箋的目光,臉上的掙扎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平靜。
她看著陸知箋那張英俊卻冰冷的臉,看著他眼中勢在必得的光芒,突然輕輕勾起了嘴角,說出了一句讓陸知箋始料未及的話。
“陸知箋,你憑什么覺得,只有和你生孩子,才能救魏墨池?”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炸雷,在陸知箋的耳邊炸開。
陸知箋的眉頭緊緊皺起:“你什么意思?”
葉霜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離婚。”
“然后,和魏墨池結婚,再生一個孩子。”
“用我們的孩子,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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