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事兒還得怪她。
要不是她著急問夏予歡有沒有事兒,也不會驚著夏予歡,發生這樣的烏龍。
她輕咳一聲,正想說點什么緩解尷尬呢,卻敏銳的看見了夏予歡嘴角處的紅。
張嫻雅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夏予歡的面前,伸手拉開夏予歡捂嘴的手,皺著眉一臉心疼:“瞧你這磕得,嘴角都破了,很疼吧。”
她說著,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夏予歡的唇角,眼中全是懊惱和自責。
“都怪我不穩重,一把年紀了還咋咋呼呼的,害得你著急磕到了。”
“以后你再聽我著急喊你,你別急,別慌,慢慢來知道了么?這嘴唇磕破了,回頭吃飯都疼。”
夏予歡感覺尷尬頓消,她輕咳一聲道:“媽,我知道了,我聽您的。”
張嫻雅則惱怒道:“都怪宴舟這小子,以前就是鋼鐵直男一個,怎么連嘴唇都是硬的?真是一點都不好親。”
夏予歡:“……”
剛剛消散的尷尬,頓時猶如潮水一樣瘋狂涌了上來。
天爺啊,殺了她算了,婆婆媽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話來。
而且,池宴舟的嘴唇其實也不硬,挺軟,也挺好親的。
夏予歡想著,下意識的瞄了池宴舟一眼,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剛剛和池宴舟四唇相貼的場面。
光是想想,夏予歡差點羞恥爆炸。
她趕忙拉回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媽,您別這么說,不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把他給磕的,而且他的嘴唇也被我磕破了,都是我的錯。”
“錯什么錯?你沒錯!要錯也是宴舟的錯。要不是他嘴硬,你也不至于把嘴唇磕破。”張嫻雅儼然一副誓死擁護夏予歡這個兒媳婦兒的架勢。
池宴舟:媽,你可真是我親媽,我真服了。
不幫他就算了,還說這樣的話,萬一媳婦兒真覺得是他嘴硬,嘴唇不夠軟,以后不讓他親怎么辦?
池宴舟想著,同樣想到剛剛和夏予歡唇瓣相貼時的觸感。
他的嘴硬不硬他不知道,但他很確定,媳婦兒的嘴唇是真軟,他還想親!
夏予歡尷尬得腳趾摳地。
怕張嫻雅繼續說出什么讓她招架不住的尷尬論,她趕忙拉著張嫻雅往一旁走,坐在沙發上。
這才問:“媽您著急趕回來,是聽爸說了王琦要暗殺宴舟的事情了?”
視線內脫離了池宴舟,看不見他了,夏予歡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
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尷尬了,她現在都不好意思看到池宴舟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剛剛那一下陰差陽錯的磕吻,雖然全是意外,毫無美麗可,但是她卻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她甚至在想,要是她和池宴舟正兒八經的接吻,會是什么樣的?
她感覺他的嘴唇應該很好親的樣子。
夏予歡覺得她真是瘋了,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整一色女投胎啊。
羞恥死了!
“嗯,我接到你爸的電話,都嚇死了,趕緊趕回來看看。”張嫻雅應了一聲。
又拉著夏予歡的手,仔細的打量她,問她:“你爸說狙擊手開槍打破了針筒,你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沒被嚇著吧?”
夏予歡聞下意識的道:“沒有啊,沒嚇著,我還好,沒事兒的。”
說完之后,她看到了張嫻雅眼中未曾散去的擔憂,忽然愣住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