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看就多看會兒。”瀾夕低笑出聲,骨針重新在獸皮上穿梭,動作卻慢了些,像是故意讓她看得清楚。
“我又不是不讓你看,你看多久我都樂意。”
這話里的曖昧像羽毛似的蹭過黎月的心尖,蔓延開絲絲曖昧的情緒。
獸世的夜晚本就沒什么娛樂活動,吃完晚飯要么睡覺要么發呆,現在看著瀾夕做衣服,比平常有意思多了。
他的手很巧,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粗糙的骨針,卻像握著畫筆似的靈活,冰藍色的發絲線在淡藍色獸皮上繞出細密的紋路,每一針都齊整得像天然長成的。
黎月指著他手里的線,好奇地問:“你這冰藍色的線,是從哪里找的?”
瀾夕指尖挑著線晃了晃,語氣輕描淡寫:“不是找的,是我的頭發。”
“頭發?”黎月驚得睜大眼睛,下意識伸手碰了碰他垂在肩頭的長發。
指尖觸到的發絲柔順絲滑,和普通頭發沒兩樣,甚至比她的頭發還軟,怎么看都不像能當線用的樣子,“這這不會斷嗎?這么細,縫衣服的時候一扯就斷了吧?”
“不會斷。”瀾夕笑著偏過頭,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發間蹭了蹭,眼底的溫柔漸漸染了點暗芒。
“人魚族的頭發本就比陸族的堅韌,可以當線用,還能編成網,用處很多。”
黎月聽得更好奇了,手指忍不住又多摸了兩下,想試試這頭發到底有多堅韌。
可沒等她收回手,瀾夕突然轉頭,溫熱的唇輕輕咬住了她的指尖。
不是用力的咬,只是用唇瓣含著,帶著點濕潤的暖意,癢得黎月瞬間縮回手。
他的淡紫色眼眸里蒙了層水汽,眼尾的紅更濃了些,語氣帶著點沙啞的撩撥。
“別摸了我的發情期還沒結束,你再這么碰我,我可不能保證還能專心縫衣服了。”
黎月看著他眼底翻涌的欲色,心跳瞬間快了半拍,連忙把雙手背到身后,臉又紅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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