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語氣悶悶的:“不知道,沒想過。”
黎月沒聽出他語氣里的別扭,還以為他是真沒規劃,笑著補充道。
“可以慢慢想啊,離徹底解契還有段時間呢。不管回不回部落,以后總能找到自己想做的事。”
這話在燼野聽來,卻像在催促他“早點做打算,別耽誤她”。
他胸口的悶意更重了,沒再接話,轉身把剩下的烤肉放進陶罐,又將用過的葉子丟到屋外,全程一不發。
黎月見他不愿多聊,也沒再追問。
今天從懸崖逃生、與鬣狗搏斗,又趕路到熊族部落,她早就累得渾身酸痛,靠在獸皮上沒一會兒,就伴著屋外的風聲睡著了,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屋里格外清晰。
燼野收拾完進屋,看到黎月蜷縮在獸皮上的模樣,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只覺得身上有股火在燒。
說起來,這幾天幽冽和瀾夕以發情的名義,一直堂而皇之就抱著黎月。
至于幽冽,發情期都結束了,還佯裝沒結束,繼續抱著黎月。
其實也怪黎月,不僅不怪他們,還縱容他們,差點都被幽冽強行結契了都不知道。
他走到獸皮旁,蹲下身看著黎月的臉,心里滿是困惑,如果黎月真的想騙他們,為什么裝得這么真?
他知道幽冽和瀾夕已經不想和她解契了,燼野不知道他該相信誰,但池玉一向是最聰明的,他說的應該沒有錯。
可他在猶豫,猶豫該相信池玉的話,還是相信自己看到的黎月,只覺得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著,連呼吸都帶著澀意。
月光像碎銀般灑在黎月臉上,沖淡了黑斑的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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