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這話會讓燼野高興,畢竟他之前一直盼著解契。
可燼野聽到這話,臉色突然變了變,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低頭繼續啃肉。
黎月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開心,微微挑了挑眉。
不應該啊,都說明天早上給他滴血了,怎么不高興?
燼野轉身走到角落坐下,手里的烤肉明明還冒著熱氣,卻覺得索然無味。
池玉告訴他,黎月只是假裝要和他們解契,目的是等著他們主動反悔,等他們心甘情愿交配,完全結契后,她就會露出真面目,會變本加厲地虐待他們。
可這假裝解契,是不是太過真了些?
他怎么覺得她是巴不得立即解契,再找別的雄性呢?
如果不是有每天最多只能滴一次血解契的禁制在,她都會立馬就滴完血解契了吧?
他想起莫夜看黎月的眼神,想起黎月剛才對著果筐笑的模樣,心里又酸又澀。
黎月看著燼野落寞的背影,心里滿是疑惑,卻沒再多問,她知道燼野心里藏著事,可既然他不說,她也不好追問。
兩人沉默地吃著烤肉,氣氛莫名有些沉悶。
吃完烤肉,屋里的沉默像凝固的油脂,黏得人難受。
黎月看著燼野悶頭收拾的背影,主動找話題打破尷尬:“燼野,等以后徹底解契了,你打算干什么?要回自己的部落嗎?”
燼野的動作頓了頓,心里又泛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她就這么盼著他解契?
連以后的規劃都開始替他想了,生怕他解契后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