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不禁奇怪道:“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池玉像是猶豫了一瞬才說:“幽冽發情了,你昨晚”
不過話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黎月還是聽懂了他想說的意思。
幾個獸夫早上都看到幽冽從黎月的山洞里走出來,能看出來他發情了,但身上卻沒有狂暴因子造成的暴戾,顯然是被雌性安撫過。
可池玉進了山洞后就觀察過黎月,她身上并沒有出現幽冽的獸印,他們應該沒有結合,而是用了其他方法。
黎月的獸環等級不高,按理來說,如果兩人沒有結合,應該是無法安撫到幽冽的,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成功安撫了幽冽?
可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黎月愿意給幽冽安撫,是不是說明以后他們到了發情期,她也會安撫?
隨后,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番,她安撫幽冽一定是帶著目的的,惡毒雌性怎么可能愿意安撫他們。
黎月表情很淡淡地道:“幽冽的事情我知道,我昨晚安撫他了。他今天狀態怎么樣?還能趕路嗎?”
其實她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
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誤行程。
池玉剛想回她,幾個獸夫也都陸陸續續進了山洞。
幽冽的臉頰上還帶著潮紅,但眼眸中的狀態還算清明。
他顯然在山洞外聽到了黎月說的話,因此立即道:“我可以趕路,但我需要安撫,今天我帶著你趕路。”
黎月知道安撫需要身體接觸,反正不管坐誰的背上,只要不耽誤趕路都是一樣的,就點頭同意了。
幾個獸夫整理好東西準備出發,就聽見黎月喊“等一下”,動作齊刷刷頓住,疑惑地看向她。
只見黎月轉身走向瀾夕,咬了咬唇,劃破了自己的指尖,鮮紅的血珠立刻冒了出來,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瀾夕看著她流血的手指,下意識皺起眉頭。
黎月舉著流血的手指,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瀾夕,忍不住開口:“你蹲下來一點,這么高,我怎么滴血?”
瀾夕這才反應過來,喉結滾動了一下,緩緩俯身。
他本就生得極美,人魚族特有的油畫般精美的五官在陽光下更顯精致,長長的睫毛垂著,鼻尖幾乎要碰到黎月的額頭,身上淡淡的海水氣息混著草藥味,瞬間籠罩住她。
突如其來的美顏暴擊讓黎月的心臟猛地漏跳了幾拍,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熱意。
瀾夕的皮膚白得像玉石,睫毛長到能掃到眼下的皮膚,連唇色都是淡粉的,明明是能和綠階猛獸抗衡的強者,卻長了張能讓人失神的臉。
黎月在心里瘋狂默念“他是反派,他想殺我”,才讓心跳平復了下來。
她趕緊移開目光,盯著他胸口的獸印,聲音有些發緊:“好了,別亂動。”
指尖的血珠滴落在淡紫色的獸印上,獸印瞬間亮起,幾秒后才漸漸淡去。
黎月收回手,語氣平靜:“這是第二次,明天再滴最后一次,答應你的三次就夠了。”
瀾夕直起身,沒有說話,目光卻沒從她臉上移開。
他剛才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臉頰先是泛紅,像染上了晚霞,又在一瞬間強行褪去,可耳尖上卻還帶著點未散的粉。
她在想什么?
為什么在一瞬間臉上會有那么多變化?
是在謀劃怎么折磨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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