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瀾夕滴完血,黎月看著指尖還在滲血的傷口,立即看向司祁。
反正已經破了,多滴一次也省得下次再劃開。
她舉著手指,轉身就朝著司祁走去。
司祁還站在原地,琥珀色的眸子里還留著剛才看黎月給瀾夕滴血時的復雜,就看到她舉著滴血的手指就向他走了過來。
她指尖的血珠順著指縫往下滴,語氣帶著絲急切:“快,蹲下來點,我給你滴血。”
司祁的臉色瞬間微變,不是抗拒,而是驚訝。
他本以為她昨天只是隨口一提“下次再滴”,沒想到她還記得這茬。
“你真要給我滴血解契?”司祁低眸看著她,眉間微蹙,目光深邃透著一絲清冷。
黎月看不懂他眸中的情緒,她也不想看懂,她只想盡早趕路。
她點了點頭,“當然,你蹲下來一點。”
司祁眉間的折痕沒有松開,微微蹲下了身子。
黎月立即在他的胸口上滴上了一滴血,胸口上的獸印立即變淡了一圈。
倏地,他低下頭,伸手握住黎月的手腕,拇指指腹蹭過她流血的指尖,下一秒,竟微微俯身,輕輕舔過那道還在滲血的傷口。
溫熱的觸感裹住指尖,帶著司祁身上獨有的清潤氣息,黎月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看著司祁那張素來清冷的臉近在咫尺,長睫垂著,認真舔舐傷口的模樣,像幅反差感極強的畫面,沖擊力大得讓她腦子都空白了一瞬。
“你”
黎月猛地回過神,臉頰瞬間紅透,趕緊用力抽回手指,指尖還殘留著司祁唇瓣的溫度,燙得她心慌。
她蹙著眉盯著司祁,眼神里滿是疑惑。
他這是干什么?
他不會是有吸人血的癖好吧?
她剛想問,一道身影忽然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身,成功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是幽冽。
黎月低頭一看,瞬間被幽冽手里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雙用獸皮制作的小巧的皮鞋。
皮質泛著暗啞的光澤,紋路清晰,做工精巧。
那皮質紋路有些眼熟,仔細一看,好像是巨鱷蟒的紋路。
說起來她倒是有獸皮靴子,但太過厚重,這個天氣實在是捂腳。
加上雌性平常也不用走路,她就干脆沒有穿,沒想到幽冽竟不知何時扒下來了巨鱷蟒的皮,還給她制成了新鞋子。
那雙新鞋,鞋面裁著菱形小洞,透氣清透。
皮革泛銀灰光澤,摸著軟滑還防水,鞋底特地多墊了一層皮,又打磨得平整,還用細獸筋做了裝飾,實用又美觀,正適合這熱天穿。
只是幽冽為什么平白無故給她做鞋?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為什么,幽冽還在發情期,她昨晚也算安撫了他,加上這幾天還需要她的安撫,估計是為了討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