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黑瞎子差點以為自己活在清朝呢。
這都不能是清末民初了,這得是清朝中期,只要有事就是天天找人做法事。
“沒用吧。”
解九爺摘下眼鏡不耐煩地擦了擦,“萬一有用呢。”
黑瞎子沒有再勸,“那就找找。”
解九爺點點頭走了。
白梔再不起來他真扛不住了。
他第一次發現被壓迫久了的解家人那么難以壓制。
鬧心的是,白梔在的時候一直壓迫他們,他們不反抗,等他出來了,開始反抗了。
氣死他了!
見解九爺走了,黑瞎子走到白梔床邊,坐在了腳踏板上,靠著床邊,拉著白梔的手,拿著手帕仔細地擦拭,最后輕輕的放了回去。
“又胖一點兒,手上都有肉了,躺太久了,九爺都想你了,不知道你醒了之后是什么樣子,我怕肌肉萎縮了,你又要哭了,瞎子我就沒見過你這么能哭的小小姐。不過能哭也是一種本事,別人還哭不出來呢。挺好的,就是懶了點。”
最后嘆了一口氣,看著屋子里一樣死氣沉沉的植物,“快醒醒吧,瞎子好無聊的,小小姐。”
不會再有人每天撐著病重的身體也要興致勃勃的打扮自己。
也不會有人非要拉著他坐在一起,像是在他的頭上捉虱子一樣給他編辮子。
也不會有人細心的給他搭配首飾衣服,夸贊他的長相和氣場。
更不會有人說著說著就像沒了氣息一樣,在他身邊沉睡。
微弱的呼吸,手邊的脆弱部位,再也沒有人信任吊兒郎當的他的忠心了。
想著想著,黑瞎子覺得這植物不好,物似主人,和它主人一樣死氣沉沉,這怎么能行呢?平白填了晦氣。
哪是晦氣,不過是黑瞎子看見了不順眼罷了。
看了一會兒,黑瞎子起身將花抱了出去,隨手交給了外面干活的下人。
“處理掉,別讓我看見它。”
下人那盆花,歡喜地端著走了。
不錯,自己白嫖一盆花。
屋子里就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不樂意說話,還是死氣沉沉的。黑瞎子覺得,這屋子里該添一些新鮮東西了。
想著想著,將張日山賠罪的禮物拿了出來。
他忽然記起白梔曾經提過一嘴,小缸小盆養小魚。
說這話的時候,白梔可開心了,眼里全是憧憬。
他覺得白梔說的很對,最好往里邊放兩顆鵝卵石,寶石也不錯,瑪瑙珍珠翡翠也行,再放上一條紅艷艷的小魚。
黑瞎子看著碗,也很憧憬。
叫來丫鬟,讓她弄兩條魚來。
丫鬟答應了,也不問,在下午的時候弄來了黑瞎子要的魚。
只是發現兩條魚被放進碗里的時候,丫鬟默默的決定,等明天再購進來一批魚。
是一批。
她覺得,那個魚可能活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沒有活多久,就連黑瞎子往里面放的瑪瑙和羊脂玉也被扔了出來。
“算了,果然還是小小姐說的對,好好的魚缸就是要老實放魚就好了,放個屁的石頭。”
洗一次缸就老實了。
然后,黑瞎子很快就失去了養魚的興趣。
不過還好,黑瞎子找到了換魚的興趣。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