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呀,愛意這個東西,太淡了他會難過害怕,太濃烈了,也會難過害怕。
所以人真的是一種千奇百怪的生物。
他會害怕任何一種兩極分化的東西。
不對,是害怕任何一個東西的兩級。
黑瞎子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不再選擇相信感情了,他見過太多的案例,因為感情這個東西好的不行,又壞的不行。
就比如說新時代的人一樣,別人打開電腦在網上看到的是詩和遠方,他們不一樣,打開看到的是尸和警方。
以為網上是網上,結果往身邊一看,好家伙,尸體都不是完整的。
所以黑瞎子很害怕,他更愿意和別人長期保留保持一種金錢關系。
張起靈不算,他倆同屬倒霉蛋,也算惺惺相惜了。再加上一個明騷一個暗騷,他倆真的能玩到一起去。
但是白梔不一樣,她性別為女,是異性,年齡比自己小,自己和她還不認識,就很奇妙。
所以黑瞎子對于白梔這個狀態擔心害怕,非常殷勤地照顧白梔,可是他卻非常肯定地將自己對白梔的照顧歸咎在了白梔花了錢上面。
他沒有想過白梔在每一次暈倒難受時的心里的那種擔心的情緒是哪來的。
他沒有想過,哪怕白梔沒了,但是他有解雨臣啊,可是他放在解雨臣這個解九爺名下的唯一的親孫子身上的注意力很少,特別是在白梔生病之后幾乎沒有。
他現在對于解雨臣的關愛僅剩每天接送他上下學了。
很快,白梔昏睡了。
這件事情是黑瞎子第一個發現的。
“她都昏迷了,你跟我說她沒有事情,她都睡著了!怎么才算有事情!”
“她就是沒有事情,她只是昏迷而已。”
“那你跟我說,誰家好人無緣無故昏迷。”
“她是病人,無緣無故昏迷很正常呀?”面對大夫無所畏懼的表情,黑瞎子心里的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對呀!昏迷了!她是病人!很危險啊!”
大夫也沒有辦法,因為脈象上看,真的沒有問題。
簡見狀,黑瞎子和大夫差打起來。
大夫也是個脾氣活潑的,上去就想給黑瞎子一拳,還是解九爺攔住了他。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他只是關心則亂罷了,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白梔。”
大夫心里的氣消下來一點,但是不多。
“你有本事再找兩個,我告訴你,只要和我一樣醫術好,就永遠都是我這個結論。”
黑瞎子不信,真得出去找了,找了一圈回來之后,發現真的就這樣,于是黑瞎子沉默了,就每天守著白梔。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黑瞎子看著剛擦完臉的白梔,突然之間發現,“小小姐,你是不是胖了呀?”
沒有吃喝,但是胖了!
白梔胖了這個消息鼓舞了黑瞎子,他覺得自己干活兒都有勁了。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黑瞎子對于白梔的昏迷不醒不再是擔憂害怕,而是期待。
黑瞎子期待白梔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會是一個健康的正常人。
可是這種期待在白梔昏迷了兩個月還沒有醒,就沒了。
什么現在解家又跳起來的族人,什么院子里的風風語,黑瞎子都不在乎。
他只想看見白梔突然之間醒了,哪怕難受的跟他說自己哪里又不舒服了,他也不想再看見白梔把自己躺胖了。
好在,不止黑瞎子著急,解九爺那邊也等不及了。
一天下午,解九爺滿身疲憊地走進了白梔的房間,坐在了椅子上,“你說這個情況要不要找人做做法事。”
黑瞎子很詫異,不止是詫異解九爺對白梔的關心,還是詫異解九爺的這個想法。
做法事?